愛麗絲菲爾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最關切的問題:“……是怎樣的限制?那聖盃所受的汙染能否被清除?”
鍾離沉吟片刻:“用這個世界給予我的知識來說,此地的聖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再現第三法。”
說到這裡鍾離微頓,而後直言相告:“我來此的目的僅是為了剝離星核,如果讓我來清除汙染,以前並沒有相關的經驗可言,最大的可能便是聖盃與其中所承載的惡性的力量一同銷燬。”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浮現了失落的神色。
鍾離見狀淡淡說道:“無論你想用聖盃達成怎樣的目的?但依我拙見,聖盃只是達成這一目的的媒介,亦或是用於攀登的階梯。若完全將所期待的事物,寄託於這個外物之上,哪怕是最終達成了你的目的,或許也會與那個想要的結果並非全然相同。”
鍾離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平靜並未表露什麼告誡的意味,只是平靜的敘述道:“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看法,或許有些片面,你可以不必理會。”
愛麗絲菲爾聞言微怔,她的確是為了愛人的理想,願意奉獻一切,哪怕是會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自己作為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在未來將會面臨怎樣的的命運,而幸運的是,自己的最終結局能夠達成自己愛人理想的機遇。
她心中在此前是已經做好了犧牲自我的準備了,可是現在,她在聽聞聖盃遭受到了汙染,會以糟糕的方式達成持有者的願望,並且即將現世的聖盃可能並不如她預想的那麼萬能之後。
愛麗絲菲爾遲疑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她仍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未來與自己面臨相同的命運,她想嘗試一下。
在Ruler剝離了星核之後,她想試試,作為聖盃之器的她,是否能承載那些汙染,抵達根源,實現那個她現在已經有些明白,對於人類而言,有些像妄想的理想。
Lancer對此並未發表意見,他如今是主君的臣下,以御主的意志為先。目前御主的目的是取得聖盃,不論御主最後得到聖盃的目的是什麼,他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場戰爭之中贏得最後的勝利。
如今知道聖盃出現了問題,他所考慮的一直都是,在他行動被限制的情況下,該如何將這些訊息傳遞給自己的御主。
而與陷入沉思的Saber與其代理御主不同,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的Rider,略微思考之後,直言問道:“Ruler我能否奪取你手中的聖盃?”
這個問題一出,在場本來就安靜的氣氛,那就更加的靜寂了。
韋伯都不敢去看Ruler的表情,立即驚恐萬分的對著自家語出驚人的從者說道:“Rider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要去搶Ruler的聖盃!”
Lancer的眼神之中,滿是歎服與意外,而Saber也看了過來,只是微微的皺起來了眉頭。
被數道目光注視著的Rider,十分坦然的講述著自己的觀點:“我們將爭奪的聖盃已經受到了汙染,而我想要得到聖盃,Ruler手中也正好擁有聖盃,我想要將聖盃爭奪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那問題可大了去了!
韋伯立即走向前去,抬手拉住了自家從者的衣角,小聲的說道:“Rider你覺得你打得過Ruler嗎?萬一Ruler生氣了怎麼辦?那本來就是屬於別人的東西啊!”
“狹隘。”Rider大掌一揮,將韋伯拂開:“Ruler氣量沒有那麼狹小,況且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要直接爭取,就算是失敗,我也會繼續向我追尋的目標而努力。”
說完這些,Rider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朗聲問道:“Ruler現在的我,是否有資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