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仍舊可以看出來,這道傷口當時必然是深可見骨。
易謙翔看著那隻兔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頓時動了隱惻之心,又想到自己出聲時就失去了父母,現在連師傅都去了,甚至自己的養父母都去了,不自覺的提著兔子耳朵抱到了自己懷裡:“小兔子,你也無家可歸了麼?”不知道是自語還是真的在和兔子說話。
就在那一瞬間,易謙翔的眼角又滑下了兩行清淚,那兔子似乎聽懂了易謙翔的話,還往易謙翔懷裡拱了拱。易謙翔竟然就在這寒風中,抱著那隻兔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開城門的軍士將易謙翔喚醒的時候,易謙翔覺得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軍士只是例行盤問了一番,易謙翔只說是遠來投親的,軍士也沒有為難,就放易謙翔進去了。易謙翔一直抱著那隻兔子,完全忘卻了自己在張家村做獵戶的時候殺了多少兔子。
易謙翔回到客棧,小二也不關心易謙翔到底去了哪裡,只要人在就好,易謙翔吩咐小二去弄了一些草藥。易謙翔回到客房洗漱了一下,小二已經將熬好的草藥端上來了,易謙翔給那兔子包紮了一下,那兔子竟然十分的乖巧。包紮完畢,易謙翔弄了些吃食,也餵了兔子,便又休息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易謙翔吃過了飯,閒著沒事就準備出去觀光一下,畢竟是天子腳下一朝大都,又是神通禁忌之地,易謙翔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那老鼠精來了,他也自信能料理的了對方。而且,易謙翔想自己被老鼠精擄走,茅山上的眾人不免擔心,自己看能不能出去送個信什麼的。
來到街上,易謙翔才怎麼知道什麼叫繁華之地。自己也從小就和虛雲子走街串巷,大小城鎮見過無數,可是能比得上長安的,一個都沒有,長安街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小的上鋪也開始經營,果真是繁華無比。
就在易謙翔滿心歡喜的看著大都風物的時候,就聽一個男子道:“小哥請留步。”
易謙翔循聲望去盡然又是那個多嘴道士,易謙翔幾乎就要拔腿逃走。呂品劍易謙翔不待見自己,也不生氣,腳步移動,輕而易舉的擋在了易謙翔身前,要知道,長安城中神通禁忌,能有這樣精妙的步法,難怪這個道士這般命長了。
易謙翔見無法走脫,索性不走了,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這道士還有什麼花招不成?易謙翔站定身形,行了一禮道:“不知道前輩擋住晚輩去路,所謂何事?”
呂品道:“你既然聽過貧道的名號,自然知道貧道是一個賣訊息的了。你需要什麼訊息,除了昨天那個,貧道盡可以個你弄來。”
易謙翔道:“晚輩身上不知道有什麼寶貝入了前輩的法眼,前輩儘管開口,只要能夠割愛,晚輩必當奉上。”易謙翔這麼說,一是把這話來堵呂品的嘴,二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寶貝漏了白,讓這麼一個高人惦記著。
呂品老臉一紅,旋即又恢復了正常:“既然小哥這般坦率,貧道也就直說了,小哥身上可是有一樁重寶?”
易謙翔心道,我身上重寶多了,這話也敢來詐我?嘴上卻道:“晚輩修為低淺,哪裡來的重寶,師長贈送的護身之物倒是有幾件,前輩要是想要,晚輩可以到師門去給前輩討要幾件。”
呂品聽了易謙翔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仍舊笑嘻嘻的道:“小哥說笑了,雖然貧道看不透小哥的修為,卻也知道小哥必然不是佛門弟子,眼下卻帶著一件佛門重寶,貧道這個‘多嘴道士’當然想要多嘴幾句了。”
易謙翔心中暗道:原來他是發現了我身上的心派禪閣,這個卻是不好解釋了。
呂品見易謙翔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繼續道:“如果貧道沒看錯的話,小哥身上的乃是佛門心派的心派禪閣吧?”
易謙翔這時已經轉過玩兒來了,知道一味否認不會有什麼效果,於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