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但是誰讓先幼稚的人不是她呢。
以濛伸手接了一捧清水,而後掬起這捧清水直接淋到祁邵珩的臉上,“洗洗臉,洗洗臉吧,祁先生。”嗓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祁邵珩一點都不介意他妻子對他如此‘放肆’挑釁,任憑她手裡的水一點一點淋到他的臉上,將剛才的泡沫衝得一乾二淨後,露出男子俊逸的五官,水珠慢慢下滑,正午時分,陽光照耀著連同水珠都變得晶瑩剔透。
水珠從臉頰留到脖頸間,順著鎖骨向下,直到在白色的襯衣中消失不見。
異常的惑人!
“阿濛。”淡雅的嗓音中有漫不經心的慵懶和性。感,黑髮半溼沾在他的側臉上,陽光下,有水珠還在下滑。
以濛明白自己闖禍了,只是總想著‘報復’,卻沒有來得及逃開,直接被抱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他在她耳邊低語,“洗澡,一起洗。”
“不要。”
“反正衣服都溼了,一起洗吧。”
好合理的理由,以濛想,但是還是不想要。
☆、【029】同校:聽別人講一講他的校園時光
浴室裡,原本是閉著眼的以濛,感覺到浴室的溫水將身上的衣服一點點浸溼,耳畔有人的親吻,她側身去躲開,溫熱的水流流淌在她的眼睫上讓她迫不得已只能將眼睛睜開。
“過來,把裙子脫了。”他說。
氤氳模糊的霧氣中,以濛因為浴室裡漸漸在變模糊的鏡子,突然一怔,而後,她將她的手伸了出去。
以濛的突然觸碰,祁邵珩微笑著戲謔,“怎麼了,今天這麼主動?”
她沉默著不說話,水流順著她的發頂向下,滴落在她溼漉漉的眼睫上讓她迫不得已地眨了眨眼睛,睜不開眼睛,她可以憑藉自己的感覺在他身上繼續摸索,“這是……?”感受到手指下不同於普通肌理的觸感,以濛想到在鏡子裡看到的痕跡,有些不解。
“受傷?”她問。即便兩年後再次重逢,他從未在她面前不著痕跡的露背,這樣的疤痕她第一次看到。
輕輕扶開她的手指,祁邵珩微笑道,“都過去了。”
“因為什麼?”
“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他說得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以至於很久以後以濛得知那場曾經兩年前的車禍後,深痛惡覺於命運對他們的捉弄。
以濛的手指有些僵化,她看得出他不願提及,所以不再問事情的緣由。終究,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橫亙在他們之間卻發生了太多的問題。
不會像一般的人一樣問他一句似是關心的疼嗎?
因為以濛明白,很疼,很疼,因為只這麼看著,她就覺得很疼。
很多皮肉的傷痛,在身體上結痂退化,卻在心中鬱結。
傷身很疼,傷心會流血。
她靠在她的懷裡,抱著他的雙手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極致抽緊,很輕柔的一個擁抱,只期望著用自己不太溫暖的身體溫暖他,也許她還是太冰了,但是有溫水落下來落在他們的肩頭。讓這個沒有隔閡的擁抱變得很暖,很暖。
撫慰一個人,也許用溫言細語的方式更加的得體自然,她不會過多言表,也不會安慰人,想了很久,喉嚨艱。澀也只是說出三個字。“會好的。”她凝視著他,霧氣繚繞的浴室中,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破曉的第一顆星辰。
“當然。”祁邵珩淺笑。
一個人的笑,可以承載太多難以細說的溫柔和溫情。曾經的以濛一直覺得這個男人的笑是他最有手段的故作偽裝,看似平和實則殘忍。
後來,她才明白,這所謂的平和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他對誰都笑,但是唯獨對她的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