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縮到貝貝熊身後,臉色更白的問:“十一少爺您確定沒走錯地方。”
“廢話。”我踢踢腳下發黴的飯鍋,捂著鼻子繼續喊:“你給我出來!”
音止,一面掛鐘夾著一張紙條晃晃悠悠的滾到我面前,我一把扯下紙條,上面清晰的寫著:欲求醫先答題,第一題,請問這隻鴨是怎麼死的。旁邊附畫了一隻睡覺的鴨子。
我把紙揉作一團,狠狠的扔地上,指著中庭的一幅空畫道:“再不出來,本少爺燒了你的寶貝。”
我拿起火摺子,剛要靠近畫邊,一股勁風帶著刀刃般鋒利的衝擊力瞬間吹滅欲燃的火苗。
我收起沒用的火棒,看看安靜的大家。站在大廳中間等烏龜入甕:“你不出來真可惜了,我娘還……”
“你娘,你娘在哪裡。”一個慘不忍睹的老頭,油光滿面的杵到我面前。(真的是油光滿面,鬍子上還沾著,我昨天見他時的紀念物)我看看他比兩天前更糟蹋的裝扮,悲哀的搖搖頭問:“你多久沒洗澡了?離我遠點。”
“不記得了,你娘呢,臭小子。”小老頭睜著鬥雞眼,四處亂瞄。
“我娘沒來。”
“沒來!”糟老頭中氣十足的大吼。
我趕忙閉上眼,賭著耳朵:“閉嘴,我找你有正事,你幫我看看,我四嫂怎麼了。”
“不。”糟老頭一撇頭,皺著摺子臉,“碰”一聲坐那幾層土的椅子上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指著陸素素:“幫我看看!”
“不看。”
“你看不看!”
“就不看!”我揀了根椅子腿,握手裡道:“你看不看。”
糟老頭瞧也不瞧我的,理理他幾百年沒疏過的雞窩髮型傲慢的目視空氣。
“喂,給點面子,我帶朋友的。”糟老頭不為所動,陸素素扶著桌沿,不讓不適外露。
我捏著鼻子走糟老頭身側,小聲道:“你幫我朋友看看,我下次就把我娘……”
“帶來。”糟老頭望著我,蠻橫的下定論。
“對,帶來。”帶來哪裡就是我的自由了。
“丫頭信你一次。”
“謝胡老爺爺。”我誇張的對他行禮。
糟老頭鬥雞眼睜大一圈:“我有那麼老嗎。”
“沒,您老當益壯。”
“什麼!”
“不是,您少年得志。”
“這還差不多。”
小人得志。
糟老頭爽快的移陸素素身邊。
貝貝熊剛想出手阻攔,槽老頭看著她到:“我男女通打,別用你三腳貓的功夫試你身體的柔韌度。”
糟老頭輕易的閃過貝貝熊,搭上陸素素的手脈。
憐兒期盼的盯著糟老頭。
我閒閒的揮揮周圍的塵土,他的手藝我還是信的過的,如果論醫術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不過就是這人懶了點,懶的都不願意出來看太陽。要不是我娘還有點個人魅力,我想他不會千里迢迢從西風國搬到東清,成為我的特聘醫師。
過了片刻,糟老頭皺著眉道:“身體這麼差,出來找死嗎。”
我黑著臉看著他,人是我請出來的,你罵誰呢:“是我娘讓她出來的。”
糟老頭聞言,立刻換張笑臉:“是穆夫人的決定呀,提議真好,這身子就該出來多走走。”
“虛偽。”我斜他一眼,真沒醫德。“我四嫂怎麼樣?”
陸素素似乎知道什麼,期翼的看著他。
糟老頭停了片刻道:“有是有辦法。”
“真的有辦法嗎?”陸素素激動的看著糟老頭,突然跪下道:“如果您真的有辦法,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