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錢延的指路,沈應洵很快把車停在一個小區的門口。
這小區離市區倒是不遠,但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最高的住宅樓也不過五層。
下車前錢延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在沈應洵的默許下拿了瓶車上的礦泉水,倒出來一些仔仔細細抹了抹臉,洗去上頭的血汙,站在車外對著後視鏡認真看了半天,問:“看的出來嗎?”
沈應洵熄了火,誠實以對:“很明顯。”
錢延洩氣的垮下肩膀。
開啟車後蓋,之前用來捆綁的繩子袋子已經在拉扯中被損壞,錢延只能自己依靠雙臂的力量,抱起一大堆貨物,
沈應洵不由佩服起對方搬東西的本事,高高堆起的貨品幾乎遮蓋了大半個身體,只從縫隙裡露出半個腦袋來,還不忘笑眯眯衝他道別:“沈總慢走。”
沈應洵從背後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費力模樣,那狼狽和自己其實脫不了干係,遲疑片刻,還是追上前去:“我幫你。”
錢延腳步停了停,任沈應洵幫他分擔了手上一半的重量,隨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