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過年的把我們往外趕?”兩人的話音一落,就覺得一道利劍般的目光直直的射過來。接著夏老爺夏明昌威嚴持重的聲音響了起來:“放肆!來人,拖下去給我狠狠的教訓——”
“父親,這是——”夏錦寒連忙恭聲說明。他本想說這是李秋萌陪嫁丫頭,不是李家的家生子,自然是留一些餘地。但夏老爺卻認為兒媳婦既然進了自家門,她的丫頭自然也是李府的一份子。夏錦寒話沒說完,他就不耐煩的一揚手打斷他的話:“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夏老爺一聲斷喝,讓整個大廳頓時寂靜下來,眾人或是擔憂或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冬雪晚晴。這兩個當事人但不顯得怎麼慌亂。這種場面她們見得多了,再者她們也相信自家小姐決不會不管她們。
“做什麼?都給我站著別動,我的丫頭自有我來教訓!”李秋萌脆亮的聲音在廳中響了起來,然後人們就見她手中閃過一道亮光,原來那是一節長長的銀鞭!人們不禁大為驚駭,這位三少奶奶竟然隨身帶著鞭子!
李秋萌揚起銀鞭,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鞭花,開始霹靂啪啦的抽起來,冬雪晚晴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將胡椒麵揩了一點往眼上一抹,扯著嗓門大哭起來:“小姐,您打死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
李秋萌和她們兩人一唱一和:“你們身為奴婢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這裡是你們插話的地方嗎?你們沒看到你家主子都不招人待見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你們背後有人撐腰嗎?”
夏明昌面色愈發陰沉,他狠狠地瞪了夏錦寒一眼。
夏錦寒迅速起身去勸李秋萌:“好了,別打了,咱們回去。”
此時,李秋萌的火氣已經積累到了高/潮,只待爆發。她一看夏錦寒過來,心中的熊小熊火正好找到了一個出口。她將手中的鞭子一扔,衝上去對著夏錦寒又捶又打,一邊打一邊大聲控訴:
“你這個臭王八大騙子!我怎麼就跟了你。你欺騙我,嫁你之前,你說得好好的,什麼父慈母孝,兄恭弟友,妯娌和氣……你好好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有人盼我病,有人惦記我的嫁妝,有人就像那刁鑽老母雞,下只蛋滿世界的叫喚,自己孵了壞蛋怨天鵝,有的人是一層布做的夾襖--反正都是他的理,自己賠了還不讓別人賺,自己傻還不讓別人聰明……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收拾東西回孃家去!”
夏錦寒被逼得節節敗退,嘴裡無奈的解釋道:“你聽我說,我真沒騙你,我以前也沒料到會這樣。不到關鍵時刻誰能看清誰——”
李秋萌繼續大聲控訴:“你沒錯,難道是我的錯?好好,走走,咱們一起撞死算了,反正你也沒人疼沒人愛的,做什麼都是錯,咱們去了正好去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些銀錢也不用某些人扯了老臉厚臉來要,一古腦都歸了他們算了……”李秋萌這一番夾槍帶棒的指桑罵槐,聽在在座幾人耳中,顯得格外刺耳。平氏錢氏兩人氣得臉色發青,幾次想插話,可是李秋萌正鬧得歡實,兩人把話拍扁了也插不進去。
江氏終於忍可無忍,沉聲發話:“還不把他們兩人給拉開,給何體統!”伍媽媽和幾個粗壯婆子一起上去拉人。這邊冬雪晚晴幾人也一起上前幫忙,結果是越幫幫忙。夏錦寒已經被李秋萌連推帶搡擠到牆角去了。
夏錦文和夏錦軒兩人見自己弟弟這麼窩囊,被一個婦人逼得步步後退,眼中滿是鄙夷。夏老爺一臉陰霾,看著無比滲人。
錢氏和平氏想在公婆面前表現一下,就連忙加入拉架的隊伍。
誰知,李秋萌就在這時開始再度發飈,她手裡不知什麼又多了一截擀麵杖,舞得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