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菜’混的,昨天我把‘流氓菜’給打暈了,今天他的那批小弟全都跑我這兒來拜山門了。”
“什麼‘流氓菜’?‘痞子蔡’我就認識,寫小說的那個文化人。”奶爸沒好氣地在旁搭腔。
宋楓呵呵笑了笑:“霸哥,你不知道,那個流氓菜的老大是在這兒附近混的一個痞子,沒什麼後臺的,就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到處欺負弱小。那個流氓菜也是一樣,昨天讓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本來他還嘴硬,說讓他大哥來找我。我說:‘有種就讓你大哥來,你小子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他說:‘不知道!’我說:‘我大哥就是黑盟的夏宇,道上的人都叫他‘斧子宇’。”
“停。。。”我打斷宋楓的話,皺了皺眉頭。媽的,這‘斧子宇’的外號也太難聽了點吧?
“以後我的外號別他媽到處張揚。”我沒好氣兒地罵了一句。宋楓呵呵笑了幾聲,將那群學生攆走以後,從屁股後面的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裡面裝著三疊鈔票。
奶爸大吃一驚:“啥?貨你都賣完了?”
宋楓那得意的勁就別提了:“當然了,霸哥你吩咐下來的事兒,我哪敢不完成啊!這些是賣貨得來的錢!一分不少!多出來的兩千花錢我分給那群哥們了。我自己也撈了兩千。”
宋楓倒是老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奶爸看著我,眼裡滿是不可思議。我笑了笑接過那疊鈔票,從裡面抽出二十張扔給了宋楓:“拿著吧,這兩千塊錢算是分紅。”
“哎,謝謝老大!”宋楓笑嘻嘻地接過錢,問到:“老大,咱啥時候能賣‘白麵’啊?老是賣顆粒賺不到什麼錢啊。”
奶爸罵到:“你懂個屁!你才入行幾天啊?如果你賣夠了五十斤顆粒也不出事兒的話,那時候再讓你賣‘白麵’”
奶爸說的這一套還是以前老大教我的。賣這些危險的東西,全都得從小做起,急不來的。
“叮鈴——”上課鈴聲響起,像我這種熱愛學習的學生肯定是第一個往教室裡跑的。雖然這已經是第二節課了。
我們四個人上樓的姿勢只能用四個字兒來形容——橫衝直撞。
有幾個人見過年輕的黑社會份子走路的時候很客氣地對擋住自己路的人說:“對不起,請讓讓,謝謝!”
我還算是很有禮貌的,一般遇到那種不識好歹擋在路中間的學生,我直接伸出胳膊推開。宋楓和浩南可不管那事兒,一左一右在前面開路,一遇到擋路的,直接扯住頭髮向後一拉,直拉的那學生‘嗷嗷’直叫,末了還要罵上幾句:“他媽的,以後別擋住地球轉!”
反正在學校裡我們幾個是人見人怕,當然,除了自己班的。
畢竟在同一屋簷下讀書,鬧僵了多不好?而且班裡的學生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所以我也懶得去找他們的麻煩。
“夏宇,你這幾天沒來,作業我都幫你補好了。”我抬起頭見到的是張小寶那張可愛的,充滿了稚氣的面容。
“哎呀,小寶,你可真是越來越懂事兒了。。哈哈,來來拿一根。”我塞了一根中華在他的手裡,這小子樂的直道謝,
這種學生還是很單純的,就算是你給他錢,他也絕對不敢收的,更不要提去花了。
我的目光轉移到了一個女性的身上——許楠。這丫頭又憔悴了許多,臉上都見不到血色了。正乾巴巴地看著英語書。
雖然許腩是第一個傷害到我自尊心的女人,但是我對她始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不喜歡她,但是也不希望見到她受傷,見到她如今這個樣子我心裡也不太舒服。
奶爸可能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然他怎麼低個頭在紙上畫‘心心相印’呢?
“丫還沒長大吧?這種小學生的把戲你都玩。”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