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牌。
但他想必已聽出我話裡的含義,態度也有些放鬆,順著我的手將水杯拿高:“……你不是渴了嗎?”
唉,我是渴,可有你在,我渴的怎麼會是上半身嘛。但又不好阻攔,只得直愣愣地看著他面孔,任由他把杯子湊在我嘴旁。
他身上還是香得厲害,手腕上面板白皙,能看到血管微微脈動,一時間我熱血澎湃,低頭在他腕骨輕輕吻了下。
他手腕大大地震動,好像被燙著似地,另一手飛快地探出來按著我腦門將人推開,動作之迅捷,遇見洪水猛獸一樣。
……這也未免太讓人受傷。
我覺得難受,咬咬牙,反而向前,將額頭死死抵在他指尖上,不動彈。心裡實在是苦澀,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就那麼由我頂著,兩人沈默著僵持。我能感到他手指漸漸變涼,而後又緩緩順著我額頭的溫度,恢復暖意。我聽見自己呼吸急促。
“喝水吧。”他打破沈默,將水杯擱到床頭櫃上。
我沒法再忍,咬牙切齒地握住他手掌,瞪著他:“接吻吧。”
“嗯?”他一愣,臉頰飛快地紅起來。
“就一下,”再管他那麼多,老子就是戇頭了。你這個家夥,一句不說就跑掉,一句不說又回來,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為什麼天天在我床頭坐三個小時?
理智鼓勵衝動,衝動催化行動,攀著肩膀上去親一口再說。
“砰”地一聲,門牙撞上門牙,震得腦門發麻。大半夜的,兩人都不曾修容,胡茬蹭著胡茬,扎得肉疼。心裡更疼。
親過之後就沒法放開,臉貼著臉,胸抵著胸,心跳得發慌,不知是他傳染給我,還是我傳染他。他呼吸咻咻地,在我耳邊,溼潤的。
我實在覺得難受,滿腔話不知從何說起,依偎不了半分鍾,還是轉頭去找到了他的嘴唇。
他沒躲閃,甚至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