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時候,他選擇尊重她,放開她!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也在她面前妥協呢?也是那個時候熙正才真正的意識到,他或多或少還在乎著她,在乎著這個讓他恨徹心骨的女人。
不,我沒有在意她,我那麼恨她,怎麼會去在意她?熙正大口大口的喝著茶杯裡的水,否認著自己的推測和感覺。
當他想起他應該多麼恨這個女人的時候,便想讓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那種惱羞的姿態。他倏地起身,走了兩步,來至席青跟前,拳頭握緊,似乎下一刻將要把這個緊握的拳頭砸過去,可是他卻沒有,只是那樣憤恨的立在那裡,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他要隱忍,在司空純還在西定王府的時候,他要隱忍,不然半個月的苦就真的是白吃了。
自從司空純來到西定王府,熙正為了不讓司空純看出自己有毒發的時候,強迫自己不要發作,一直在書房裡憋屈著。他也沒有想到他在毒發時也能有這麼強大的隱忍,那種削骨的疼痛,胸口憋脹的欲要爆裂,每一次毒發時幾乎都是驚天動地,或者是在他妃子們身上減輕痛苦,而這些天的毒發他安靜的待在書房,生生的忍了下來。一直陪著他的淳于昊,在他預備“偷偷”毒發的第一次毒發,十分肯定的認為他絕對瞞不過去,卻沒有想到,熙正還是做到了。那種難忍,淳于昊感受不到,可是他卻能從熙正的表現看得出,有多痛苦。在熙正第一隱忍過去之後,他也暗自敬佩,熙正是用著怎樣一刻堅定的心,為復仇之路和光復他熙正的天下付出著。
在書房裡偷偷待著不僅僅是為了隱藏毒發時的難忍,更是想製造一個假象,哪怕是給司空純一絲的驚慌,為司空純和五王爺製造一個空城計,緊接著再來一個緩兵之計。
後來,眼看著熙正多次毒發而消瘦著,司空純又把西定王府各個出路死死的把守,淳于昊一個人也派不出去,這樣一來二人擔憂五王爺的人真來了,必死無疑,於是便走出書房試圖從司空純口中聽出一些端倪。
熙正看著床上的席青,那段時間他用怎樣的毅力和定力控制自己不去發瘋?那便是對五王爺的恨,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恨支撐著。
熙正咬牙切齒,這一次如若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必須死在司空純手下,他也要將這個女人拉下地府,絕不會給司空純一絲一毫的機會和她相聚。他憤恨著,幾乎要將所有的氣力都爆發出來,發洩在席青的身上。
還在那裡躺著假寐的席青,聽著身後粗重的喘息,知道熙正一定在那兒站著,只是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是哪一種情緒波動,是想要再一次羞辱我嗎?這個想法,駭的席青身子微微一顫,眼睛閉的更緊了,握著的雙手都浸出了汗珠。我就知道,熙正這個混蛋不會這麼輕易的“改邪歸正”,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我?
席青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聽見淳于昊的聲音:“我就知道,你來這恆珠殿了!”
“你怎麼來了?”熙正聽見淳于昊的聲音暫時放鬆了因仇恨緊繃的思緒,冷冷的問道。
“有好訊息!”淳于昊揶揄一笑,揚了揚頭。
“好訊息?什麼好訊息?”熙正一愣。自司空純來到西定王府之後,全府上下的人都是提著一顆腦袋度日如年,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好訊息傳來?
“司空純要離開這裡了?”淳于昊幾乎要興奮的大叫一聲。
“什麼?”熙正驚呼一聲。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好訊息,只是也很讓他納悶,司空純和五王爺勢在必得,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撤兵”?
“是真的!”淳于昊話音剛落,只聽席青同樣一陣驚呼:“純少爺要離開西北大漠?離開西定王府了嗎?”
她話剛出口,便意識到了不妥之處,趕快掩口不再言語,目光恍惚,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熙正見席青醒來的這麼是時候,頓時恨意衝上腦門,他來到這裡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