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到針線,大到武器鎧甲,全部靠自己。中軍多有家兵家奴,武器由主家準備,佇列中也能看到齊刷刷的長槍隊、長矛隊、弓箭手等隊伍,整整齊齊,甲冑鮮明。
到了賀穆蘭這支新兵隊……
用槍的、用矛的、用雙戟的、用長戟的、用單刀的、用銅錘的……
賀穆蘭隨意掃了□側的同火,單單她這一火,尼瑪就有四五種兵器。若不是黑營前幾隊都還算是精銳,賀穆蘭怕是自己還能看到叉子、鐵棍這種東西。
至於鎧甲,那也是有錢的穿鎖甲、鎧甲,沒錢的是皮甲、軟甲,還有更窮的,無數層布和皮縫一起,只在要害位置放上皮做成布甲也能看見。
整一個土鱉農民起義軍的架勢。
什麼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都是藝術加工,加工!
不……
也有真的穿鐵衣的……
“花木蘭!”
若干人大聲叫了起來。“快快快!又有……”
嗖。
嗖嗖。
賀穆蘭手上弓弦之聲頻起,長箭飛射而出,直直插入若干人身後那些柔然人的腦袋中,摔落馬下。
這便是賀穆蘭的“慈悲”,既然已經要殺了,儘量乾脆利落,不要讓人痛苦。她是法醫出身,要害在哪兒心中清楚,這時代殘廢或重傷大部分時候和死沒有什麼區別,既然如此,不如直截了當點好。
不像那羅渾,恨不得把別人戳的到處都是血窟窿,每個要害都放點血才好。
賀穆蘭知道自己第一次上戰場,就算再怎麼做好心理建設,可能都有些不適,所以一到廝殺的時候,立刻“入武”,也不靠近,先在一射之地把箭射完再說。
【匈奴語:那邊有個人穿著鐵鎧,拿著亮瞎人眼睛的寶刀!殺啊!殺了扒了他的鎧甲,搶了他的兵器】
【吼吼吼吼吼!】
“為什麼他們全衝著我們火來!入你阿母的!”吐羅大蠻見這些柔然人都像是瘋了一般向他們衝來,一抖武器上的血珠,恨聲道:“都怪蠻古將軍,一陣風一般殺到那邊去了,這邊人再怎麼少,也還有這麼多!”
“跟著蠻古將軍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大概會是這樣子。”普桑和普戰兩兄弟在右軍待的久,聞言苦笑:“這將軍人稱‘蠻子’,最好衝鋒陷陣,看到他那一臉傷疤沒有?他是哪裡人多往哪裡衝的將軍,除了王副將,誰也不願意和他一起出戰。”
“往好處想,和他出戰,至少軍功不少!”殺鬼一刀劈死一個柔然人,將他首級割了下來,丟在馬側的袋子裡。
他是軍奴出身,靠著殺敵出頭,戰場上割人頭的技術比殺人的還熟練。
賀穆蘭先開始還不知道為何柔然人老往這邊跑,待看到衝到這邊的柔然人都是衝著若干人去的,頓時就悟了!
“若干人,他們是想要你的兵器和甲冑!”賀穆蘭簡直要被這個自帶“吸引敵人”特質的公子哥征服了。
“你自己小心!”
她箭囊裡間原本就不多,待弓箭全部射完後將弓背到身上,從鞍邊槍索裡解下長槍,開始向前靠近。
在一群穿皮甲的**絲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兩檔鎧的年輕人,騎著寶馬、拿著寶刀,簡直就像是臉上寫著“搶我搶我搶我”一般。
同火等人聽到賀穆蘭的大呼之後也是一震,頓時罵罵咧咧了起來。
“入你阿母!弄這麼個人到我們火裡就是麻煩!倒像我們是這傢伙的家將似的!”胡力渾頓時一口氣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