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爹,那算計四丫爬床之事,她應該絲毫不知情。
“我已派人去尋,只是你當真不知所謂何事?”
宜悠堅決的搖頭,即便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想死的話,這當口也只能裝作不知。
“不過……”
見對面夫人眉毛輕挑,她還是小心道出:“方才飲茶後,四妹曾帶民女進另外一小院。民女初來縣衙,不敢隨意遊覽主人家,說不通四妹,只得獨自回來。”
因當時府中下人正在換班,且她又是主動說出,無形中增加一份可信度,對面夫人已經徹底相信。
抬頭看看面前俏生生的姑娘,再想想那個千方百計算計著爬床,靠枕頭風給穩固自家爹組長職位的四丫,她不禁感嘆: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姐姐處處比妹妹要強。
“本夫人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此事,四丫爹孃也不在,告訴你這長姐也無妨。”
宜悠適時做滿眼困惑狀:“夫人所說何事?”
“哎,四丫自進府以來,我未曾對其過分苛責。即便後來她隨意攀附裴先生,我也只是將其遠遠調離。真沒想到,今日她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原來還有裴子桓的緣故,她還是第一次知曉此事。今天看到四丫時,她還在納悶,以二伯的地位,無論如何她都不至於做如此髒臭的活計。
這難道就是報應?心下幸災樂禍,她面上卻一派憂愁:“夫人,此事民女歸家後會稟報二伯母。”
“也罷……”
貴婦輕愁著,要強了一輩子,沒曾想最近給女兒備嫁,竟給這起子小人鑽了空子。若沒有她支援,那窮酸書生能到富甲一方的雲州做縣丞?
宜悠沉默著,靜靜回憶前世之事。這大夫人是個要強的,無奈縣丞資質太過平庸,因此才近二十年只做到如今位置。
這些與她無關,但她知道,以大越朝父母在,兒孫不遠遊不分家的習俗,想在天天挑事的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搬到城裡住,那必須得有個強大靠山。而如今,靠山近在眼前。
“民女代四丫先行向夫人賠個不是,為表誠意,還請夫人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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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縣丞夫人遲疑完,準備帶她進去時,四名壯丁拖著衣衫不整的兩人進來。本來擁擠的小院,此時更是滿滿當當。
宜悠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縣丞和四丫。肥胖且禿頂的縣丞與黝黑的四丫擺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默默縣丞夫人可惜,雖然她姿色並不嬌豔,可人五官端正氣質端莊,比起兩人高下立分。
縣丞夫人此刻也想到了這,歲月是把殺豬刀,硬生生將當年的俊俏書生,變成如今豬一般的蠢材。
“給那賤婢上板子。”
縣丞一個機靈,忙著紮緊褲腰帶,看向四丫的眼神滿是厭惡。府裡水靈靈的丫鬟那麼多,他冒著被夫人發現的危險,提起膽子就找了個最醜的?
“快,竟然敢勾引爺,聽夫人話,給我重重的打。”
條凳被架起,大越刑律仿照前朝,杖責需去除褲子。涼風吹到屁股上,四丫體內的藥效徹底散去。睜眼看向四周,之前的記憶覺醒。
“是二丫,我二姐算計了我,夫人饒命。是她把我帶到炕上,自己逃走了……”
宜悠早已算到這種情況,四丫一朝算計不成,不會暗自後悔自食苦果,而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拉下水,儘量讓她得不到好。
不過她絲毫不擔心,該說的方才她已說明白。先入為主,除去佈局之人,會有誰相信四丫這番鬼話。
皺起眉頭眼中盈滿淚水,她看向縣丞夫人:“四妹簡直是血口噴人,民女頭一回來縣衙,又沒有那通天的手眼,怎能佈置此事。”
堅定地話語,不僅縣丞夫人信,就連縣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