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在薛家面前。他們不是圖謀她的產業,到那時那些人的臉色肯定很精彩!
“眼見老婆子我也上了年歲,也漸漸管不了繡坊的事。夫君生前一心念著聖上英明,無論如何我也要繼承其遺志。是以,我已將繡坊獻給官府,也算夫君他們為朝廷出一份力!”
說到最後,薛夫人望著頭頂的朗朗晴日,眼含熱淚。
“什麼!”尖嘴猴腮的薛二少大驚失色,那可是他的東西,這人一聲不吭的送了官府:“你將族裡的東西送人,有沒有問過我爹的意思。”
薛族長站在那,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對於兒子的大吵大嚷,他持完全放任的態度。
薛夫人站在門口:“什麼薛家的產業,這是夫君一生積累下的商鋪。只要我在一日,就有一日的處決權。你們若是不願,自可去縣衙要回,我絕不阻攔。”
薛二少眼睛一亮:“這可是嬸嬸說的,走,趁著還沒過年咱們就去縣衙,以免夜長夢多。”
薛夫人撐開雙臂直接把薛二少甩出去:“我是說不阻攔,可我沒說要違背夫君遺志。”
“你……你這瘋女人耍我。”
薛二少整個陷入癲狂,作為家中次子,他不若將來註定要繼承家業的大哥有威嚴,也比不得老三那般小的受寵。自曉事起他便自怨自憐,如今好不容易升起希望,他會有自己的產業,將來他也是大掌櫃,也可以與大哥平起平坐。
他興奮了好些年,卻在今天完全變為絕望。
“瞧瞧你們都說了些什麼,薛家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雖然憤怒,但薛夫人心裡還是高興。老二這種癲狂,讓她想起了當初聽說夫死子喪後的自己,那種失去一切天塌下來的感覺,她這輩子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她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服兵役的本該是薛家嫡長孫,卻讓這些狼心狗肺的人勾搭上知州,搶先一步抱上自己兒子名姓。繡坊莫說不是他們的,便是真屬於薛家,她也會一把火燒了不讓他們佔一星半點的便宜。
“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宜悠站在李氏身後,涼薄的開口:“光天化日之下喊打喊殺,真當我大越是北方那未開化的蠻夷?”
薛族長沉默的這一會,便是在權衡利弊。他已知道,現任知州大人很快要入京,新知州則是先前與他交惡的縣丞大人。先前他曾商議,這繡坊便做一個由頭,不論這對母女交不交,縣丞大人瓜落是吃定了。
沒想到,她竟有如此魄力,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交到別人手裡。如今木已成舟,他身上揹著薛家那麼多人,不能再一條道走到黑。
“老二,怎麼對你嬸子說話!”
薛族長大怒,走上前說道:“弟妹也莫要生氣,他只是心疼而已。”
薛夫人卻絲毫不想再維持那面子情:“這可當真可笑,這繡坊已經是他的了還是怎麼著。天天遊手好閒,手再伸這麼長,當心我拿刀剁了你爪子。”
宜悠聽著這威脅只覺愉悅,薛夫人當真是比起李氏也絲毫不差。想起李氏她扭頭看去,果然她站在門邊,看向薛夫人的眼中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熱切。
她就知道,這兩人定會投契,看來這趟真是來對了。
“老二他已經成親,也算是大人,你怎能隨隨便便口出此言。”
“大人?族長你可知什麼是大人,這不看年紀,而是看他能不能頂起事。頂天立地,能照拂一家老小才算得上成人。像他這般,離開族裡每月月錢,連頓飯都賺不出來的懶漢,怕是一輩子也成不了人。”
薛二少剛被壓下去的怒氣又起來:“你少來那些歪門邪道。”
“什麼是歪門邪道?我聽夫人說得很對。”
旁邊五穀齋門敞開,走出來的正是常逸之。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