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的形神憔悴,此刻眼見她醒來焉能不喜,只是,為何她眼角的淚水任他怎麼擦也擦不幹?
“若息,若息,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
她的雙眼茫然而無神,只是直直的盯著上空,任商之輕如何叫喊,搖晃,她就像一隻失了魂的木偶毫無感知,商之輕被嚇住了,忙按響了床頭的鈴聲。
過了一會,一群白大褂的醫生與護士匆匆奔入,為首的醫生為杜若息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後對商之輕說道:“商先生,你的太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她好像受了某些打擊此刻雖然睜開眼了但是意識卻存在自我封閉狀態,但是你可以嘗試跟她多溝通,她還是能聽見你說話的。”
“謝謝。”
送走了醫生,商之輕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怔怔的望著淚流滿面卻不願徹底清醒的女子出神,到底是自己害了她將她一個人留在那般兇險的地方,她的命雖然搶救回來了,終究還是在心裡留下了陰影是嗎?
此刻的商之輕直覺認為是殺手的刺殺讓杜若息陷入了恐懼的陰影裡,絕對不會想到折磨女子痛不欲生的卻是另一件事。
“若息,你聽得我說的話對不對?為什麼不願意醒來呢,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一個人把你丟在那裡。”
他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柔軟而脆弱,蒼白的膚色下細小的青筋血管跟跟分明。
“若息,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絕對不會了。”
他說的鄭重而堅定,彷彿在宣誓著一道誓言,卻不曾想不久之後的某一天他還是將她一人丟下了。
“若息,你醒一醒,你醒來我們便重新開始好不好?好不好?”
商之輕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他知道她能聽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在她耳邊說,彷彿這般近的距離能讓自己的話更深入更清晰的傳到女子的心裡去。
女子的手指顫了顫,商之輕察覺到了,面色一喜,再接再厲說道:“若息,你答應了是不是?”
看樣子自己在她心中還是有分量的,足以讓她動容,他很慶幸。
他繼續遊說道:“過去是我忽視你太多了,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待你。”
杜若息眼角的淚流的更兇了,她其實早已清醒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男人,屈辱的**讓她覺得心一片死灰,恨不得頃刻死去,油然升起的自卑更讓她怯場了,下意識認為自己將永遠不可能再擁有幸福,然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卻如此信誓旦旦的對她做出承諾,她感覺那一刻心又彷彿活了過來,滿滿都是心酸,他竟然不介意,竟然真的不介意,是因為不愛所以才不介意嗎?
商之輕此刻全然不知道杜若息心中的所思所想,他堅持不懈的為她勾畫未來的美好生活,他說會讓自己努力嘗試一點點愛上她,希望她能給他一次機會,他會試著忘掉冷方語,忘掉一切跟她重新開始,以後他們會生一堆的孩子幸福的在一起。
他的未來圖景是那般美,那般充滿了幸福,杜若息靜靜的聽著,眼裡有灼灼的淚光清瑩閃爍。
她終於等到了這天不是嗎?雖然付出瞭如此慘痛的代價。
門外,門開了極小的一線,唐宴腳步彷彿被粘在了當場再也動不了,眼前的畫面多麼溫馨而充滿幸福,儘管女子還淚流滿面但不可否認她是欣喜的吧,畢竟這麼多年的付出總算得到了應有的回應,此刻她是不希望被人打擾的吧。
唐宴轉身緩緩帶上了門,一甩手便將手中的康乃馨準確無誤的丟進了垃圾桶。
看樣子她一點也不需要他的探望,他現在可以安心的走了,最近道上出了點事不太平,前幾日下屬就打電話催他回去了,可惜那時杜若息還沒脫離危險期,他硬是將期限延長了。
他心思思慮著走,然而卻沒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