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璇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便也服軟了些,跟丈夫修好關係,也不再跟婆婆過不去,這些年夫妻感情倒比剛嫁進去的時候融洽許多。
劉海月笑道:“看來二姐確實是長進了。”
林氏嘆道:“別光說他們,你又如何,娘知道你肯定是報喜不報憂的!”
劉海月依著她:“娘!我確實是不想讓您和爹二老擔心,但是我在宮裡確實也還好,沒什麼煩心事。”
林氏道:“你還瞞我,那三年前劉海珠設計陷害你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若不是我再三逼問,只怕你還不肯告訴我罷!”
劉海月嘆道:“娘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總不可能跟大伯他們撕破臉吧,再說宮裡的事情宮裡解決,鬧到外頭去,別人只會說我們劉家兄弟鬩牆,對爹和哥哥的仕途可不是好事!”
林氏咬牙道:“那就白白讓你受了這委屈,我從前不知道,這劉海珠委實毒蠍心腸,她這是想把你往死路上逼,當年要是讓她得逞了,你輕則被髮配冷宮,重則丟掉性命,你們怎麼說也是從劉府出去的,還是嫡親的堂姐妹,她怎麼就下得了這個手!”
“娘莫生氣!”劉海月反過來勸慰她,“我也不是白白受氣的,這幾年沒少給她找麻煩,如今她已經不甘依附於淑妃,可是衛貴妃和郭德妃又看不上她,我這大姐姐是個心氣高的,定不甘於雌伏人下,日久天長,總是有機會的。”
林氏憂心忡忡:“我只怕她又想什麼主意來害你!”
劉海月淡淡一笑:“真說起來,上回也不是她主動要害我,定是於淑妃去找了她合謀,只是她不念姐妹之情,卻令我心寒。娘不必擔心,論受寵,如今還有衛貴妃和於淑妃在她上頭,大姐姐那麼聰明的人,斷不會捨本逐末,調轉頭來先對付我的,那才是愚蠢之極。更何況如今皇后娘娘生病,大家都在觀望,這個時候,估計不會有人先出手的。”
林氏本就不是尋常深宅大院的無知婦人,所以劉海月才毫不避諱與她說這麼多,她一聽就明白了幾分,壓低聲音道:“皇后娘娘可是病得不輕?”
☆、共敘天倫
劉海月點點頭,這建章宮被她管理得如鐵桶一般,外頭也有杜鵑翠雀等人在把守,可她仍是不由自主放輕了聲音:“只怕不太好。”
林氏大驚:“竟有這麼嚴重?”
“去年孫首輔致仕之後,原本孫家就靠著孫首輔一人在撐面門,這下連撐門面的人也沒了,孫家一落千丈,孫皇后膝下無子,壓力自然更大,抑鬱於心,連太醫都隱隱透露出藥石罔醫,只是在熬日子的意思。”劉海月嘆了口氣,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悲憫。
林氏道:“你先前不是與皇后結盟麼,若是皇后……那你要如何?”
劉海月道:“娘不必擔心,此事我自有主張。”
先前之所以跟皇后有“第二個孩子出生就過繼到皇后名下”的約定,正是因為當時皇后的身體已經逐漸透露出敗壞的跡象,所以劉海月在賭。
說白了,她從來就沒打算過拿自己的孩子去換取利益!
林氏心中實是憂慮,只覺得宮中情勢詭譎,劉海月步履維艱,家中雖有兒子兒媳孫兒在側,可畢竟比不上女兒貼心,這麼一個掌上明珠,疼愛了十多年,結果一朝入宮,卻是一年才能見上一回,又要時時擔心她中了別人的計,掉了別人的陷阱,更因為前年劉海珠的事情,如今三房與大房形同陌路,不過後者如今已經升為一省按察使,正三品官職,又生生壓了三房一頭,所以有恃無恐。
上回劉海月的打掃周氏蕙娘因為丈夫在禮部坐冷板凳的事情,曾經還想去求大房走關係,結果被林氏發現,大發雷霆,訓斥了一頓,但此事她怕劉海月聽了難受,便一直瞞著沒有告知。
“月兒,既然皇后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