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跡象落在那些成了精的朝臣眼裡,又是好一番猜測。
平心而論,瑞王世子和永王世子雖然跟輩分不大一樣,但年紀都差不多,比皇帝小個幾歲,剛剛二十出頭,同樣年輕,而且意氣風發,從外貌和學識上來看也難分軒輊,唯一的區別是性格,瑞王世子更加實誠一些,說話做事也都不會拐彎抹角,相比之下,永王世子就顯得圓滑許多。
興許皇帝正是看中前者這種直性子,才對他青眼有加,但現在皇帝沒有立太子,二皇子出身也不咋的,再結合皇帝之前曾經放出風聲說要在諸侯王世子中擇儲,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這上面去。
難道皇帝這是要立瑞王世子?
☆、共商大計
在這種猜測的推導下,一些人暗地裡開始站隊,但也有一些老狐狸堅信皇帝還年輕,身體也沒什麼大毛病,壓根不可能立藩王世子當儲君,所以一直在觀望中,這其中就包括相當一部分的內閣成員們。
所以說站得高才能看得遠,這些閣老們天天跟皇帝打照面,對他的瞭解僅次於親生兒子和老婆,當然站對隊伍的機率也要更高一些。
不管怎麼說,在繁華的喧鬧之下,這股暗潮正在悄悄湧動,並且沒有人能夠預知它將會朝著什麼方向前進。
京城留仙樓內的一個隔間,令人意想不到的兩個人同坐一席,把盞言歡。
“黎飛兄,你這演技真稱得上爐火純青,只怕連皇帝都被你騙了過去,真以為你是一心效忠皇帝的了!”
前陣子皇帝接見瑞王世子,被他一番指天誓日的說辭騙得團團轉,並且對皇帝說他恥與其父為伍,絕不跟羌國暗通款曲,信誓旦旦地對皇帝表示願意回去勸服父親重新忠於朝廷,一想到皇帝被瑞王世子騙得團團轉,還真相信這位貌似忠良的瑞王世子是真忠良,永王世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瑞王世子笑了笑,與他碰杯,臉上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在含元殿裡表現的實誠忠厚,“皇帝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只怕他現在只是半信半疑而已,就等著我回去說服我父親的表現呢!”
永王世子笑道:“這還不容易,黎飛兄大可讓你父王做出一些姿態來取信皇帝,暫時麻痺他,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做我們的事即可。”
瑞王世子道:“當然,我父王現在就等我一封家書回去,大義凜然地勸他‘回頭是岸’呢。”
永王世子驀地收斂了笑容,“你與羌國那位潁川王談得如何了?”
縱然隔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周圍的人也被兩府侍衛清空了,他還是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
瑞王世子撇撇嘴:“那真是一隻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我估計他在羌國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與世無爭,只怕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呂不韋。”
永王世子道:“不怕他沒有野心,就怕他無慾無求,他怎麼說?”
瑞王世子道:“他帶來了羌國皇帝的口信,說羌國願意出兵十萬,再聯合北蠻的五萬,陳兵邊境,吸引大梁上下的注意,屆時我們再起事,就事半功倍了。”
永王世子很謹慎,聞言就道:“什麼時候出兵,北蠻那邊可信麼,萬一我們都準備好了,他們卻不出兵,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我們封地也沒少皇帝的人,萬一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給我們來個犯上作亂,就失算了。”
瑞王世子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自然亦有顧慮,所以勢必要等他們先出兵,時機成熟了,我們兩家才可以出手。”
永王世子給兩人各自倒了杯酒,舉杯道:“平分大梁?”
瑞王世子很有默契地回道:“南北而治。”
兩人一飲而盡,會心一笑。
長樂宮內,皇后正在召見六尚局的女官,吩咐萬壽節的一應事項。
雖然許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