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抱怨皇帝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她的好眠,一面還得調整面部表情,免得等會兒讓“老闆”瞧見自己臉上的怨氣。
皇帝今天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太好,走進來的時候腳底生風,好像都帶著餘怒,劉海月更不想去招他,中規中矩地請了安,又讓黃鸝上了碗蓮藕粉,便靜靜坐在一旁等皇帝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趙容熙有點憋不住了,“你好像不太樂意看到朕?怎麼一聲不吭的?”
來了,這是*裸的遷怒,冤有頭債有主,您心裡有火就去找惹您發火的人唄,衝著小老百姓撒氣算怎麼回事?
劉海月在心裡撇撇嘴,臉上卻依舊掛著溫婉的笑容:“妾只是看陛下心緒不佳,似乎是在沉思朝政大事,不敢妄加打擾,這是妾親手做的蓮藕粉,陛下不妨嚐嚐。”
她隨手就給了對方一頂高帽子,看這模樣,對方明明似乎從哪個嬪妃的寢宮裡出來,身上還帶著脂粉香氣呢,可劉海月偏偏要說成皇帝在煩心國家大事,被她一說,趙容熙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朝劉海月發火。
他輕咳一聲,端起蓮藕粉,舀了一勺遞到嘴邊,淡淡清香撲鼻而來,半透明的藕粉中間還嵌了半顆櫻桃,顏色鮮豔,看上去令人食慾大增。
趙容熙並不相信這是劉海月親手做的,後宮這些妃子看上去個個精通廚藝,每回見了他都要說“陛下,妾親手做了什麼什麼”,以此來表示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對皇帝一片愛心拳拳,但趙容熙知道那些十有八九都是宮女做的,這會兒理所當然便也覺得劉海月這句話多數是在自誇。
只是平時這種小把戲也沒有必要去戳穿她們,今兒個也許是心情不怎麼舒爽,趙容熙挑挑眉頭,還真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這真是你做的?”
“妾怎敢欺瞞陛下。”
“那怎麼做的,你給朕說說。”頗有刁難之意。
劉海月抿唇一笑:“將新鮮蓮藕洗淨去皮,切成小丁,再研磨成粉,加點採摘儲存好的桂花乾和蜂蜜,先用溫水或冷卻的開水徐徐煮開,以免粉團凝結,再放在小鍋上徹底煮開成粘稠狀,就是陛下現在手上這碗蓮藕粉。”
趙容熙有點驚訝:“真是你做的?朕還以為……”
意識到失言,輕咳一聲,不再說話。
劉海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也不追問,轉了話題:“妾如今只怕無法侍寢,要不陛下讓嚴公公進來,重新翻個牌子?”
趙容熙佯怒:“你把朕當成什麼人了,無道昏君,夜夜*,嗯?你要趕朕走,朕今晚還就不走了!”
劉海月無奈,她確實挺想趕皇帝走的,老孃想睡覺啊!可面上還得掛上一副盈盈淺笑:“陛下不走的話,妾就在這兒陪陛下好了。”
趙容熙瞧見她眼睛下的淡淡青影,難得起了一絲愧疚,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旁邊寬大的軟榻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隨手抽了本書。
“你休息你的好了,朕自看會書,一邊陪你說話。”皇帝寬宏大量地道。
到底是誰陪誰說話?
劉海月更無奈了,索性不去理她,自顧自眯起眼,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只聽皇帝在旁邊道:“上次你提的法子甚好,朕看那些世子們已經信以為真,連朝臣們都以為朕要在諸王世子選立太子,一個個拼了命的上摺子勸諫,也有個別竭力贊成的,估計已經跟哪個世子勾結到一塊去了,哼,還真成了照妖鏡了!”
劉海月隱約對皇帝如此樂觀感到不妥,雖然她沒有見過那些世子,但是光憑這個主意,其實也只能唬唬普通人罷了,時間一久別人就看出來了,更何況瑞王世子和永王世子要是稍微聰明點的話,就能想通皇帝想麻痺他們的關竅,從而更緊密地勾結到一塊兒去。
“陛下有沒有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