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見這些人就是不讓,也就沒有了主意。
因為對方人多,打是打不過的。
現在又不是在城中,也來不及找人手幫忙,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要乖乖的認慫,自己這一行人,反而要從旁邊過去。
可他們在西興城囂張慣了的,哪裡能受得了這憋屈?
在西興城,誰見了他們的馬車,不都得趕緊禮讓?
車伕們正沒了章法的時候,一道尖銳的中年女聲,突兀的響起:“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連咱們大人的面子都不給。
王全,我記得,這裡還沒出咱們西興城的轄區吧?
即使不在城裡,沒想到,就有不長眼的,不給咱們大人面子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從那馬車裡,鑽出來一名中年婦人。
身量嬌小,面容刻薄,一臉的倨傲。
她站在馬車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輕蔑的看著所有人。
小六都驚呆了,即使在京城,見慣了那麼多的達官顯貴家的夫人,都沒有一個如她這般豪橫氣勢這般囂張的。
這知道的人,知道她只是個七品縣令的夫人。
不知道的人,見她如此,估計得以為這是哪個一品大員家的夫人呢。
不,嚴格來說,一品二品大員家中的夫人,可不是這樣的。
京中越是高官的夫人,在她們自己家裡什麼樣,外人不知道。
但是在外面,一個個的絕對都是溫和端莊有禮的,力求維持自己的形象。
她們維持自己的形象,也就是維護了她們家老爺的形象。
即使私底下有什麼刻薄寡恩的齷齪事,但也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哪像眼前這個,一副潑婦樣。
那婦人鑽出來之後,從後面馬車上,立即又鑽出來一名男子。
雖說不該以貌取人,但這男子,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必然是個腦滿腸肥,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草包紈絝。
他站出來,有些囂張,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娘,您先進去。
就這些個人,哪裡用得著孃親自處理。
本少爺看看,到底誰那麼大膽,敢攔住我們的去路。
本少爺活到這麼大,在這西興城的地界,敢跟本少爺作對的人,還沒出生呢。
沒想到,居然還真遇到了幾個不開眼的人。
本少爺就問你們,讓不讓?”
慕容楚都不惜搭理他,一個侍衛在小六的示意下,回答道:“不讓,你又能如何?”
“哎喲。”那少爺不怒反笑了起來,說道:“不得了,不得了。
少爺可真喜歡你們這副誰都不服的模樣。
別讓,你們可千萬別讓。
你要是讓了,少爺我都看不起你。
王全,回去找人。
敢跟本少爺作對,我非得把他們全部都關進大牢之中,折磨一番,他們才老實。
到他們到時候,還敢不敢囂張。
哎呀呀,本少爺就喜歡看這些硬骨頭,見了棺材才掉淚,到時候認慫求我的樣子。”
被稱為王全的下人,嘿嘿一笑,說道:“嘿嘿,少爺,就怕他們是銀樣鑞槍頭,到時候還沒用刑,人就慫了。”
那少爺哼道:“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有的人,是這些個賤民註定惹不起的。
哎呀,就算到時候認了慫,少爺我也不放人。
若是輕易饒恕了,那豈不是顯得少爺我好欺負?”
慕容楚有些怒了,這一家人,居然一個比一個囂張。
只是因為沒有讓路,況且又不是真的將路給堵住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