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為父也不會看著你們受委屈的。”他這話也是在暗示霍容玥,無論何時霍家都是她永遠的依靠。
霍容玥點頭表示明白,霍家確實是她的依靠卻不能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這點她前世便體驗到了。
長孫昭謝過岳父,心中暗暗決定早日解決此事,他妻子受的委屈夠多了。
——
除夕宴上的事並沒有隨著年節的熱鬧氣息消散,反而在各家各戶走街串巷的相互拜訪中愈演愈烈,廬陽長公主形象的顛覆驚掉一群人的下巴不說,其對兩個兒子的偏心程度、讓大兒子娶小兒子遺孀的離譜事也能做得出!可見廬陽長公主壓根不像傳聞中的安心禮佛,反而紅塵凡心蠢蠢欲動的厲害。
廬陽長公主吸食罌/粟一事倒沒引起多少人議論,在世人心中這樣的大罪只需等待聖上宣判即可,反正聖上說過罌/粟一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自從宏敏帝執政以來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絕對不會發生朝令夕改的狀況。罌/粟一事無人議論,而廬陽長公主的桃色傳聞不斷冒出來,有幾個世家小公子紛紛訴苦說廬陽長公主與他們有過首尾,但是長公主殿下挑剔的厲害,與他們好過幾日就扔在一旁不聞不問又去找旁的樂子。廬陽長公主某些時候也不挑剔,甚至有京城中聞名的戲子也被人看到過從廬陽長公主府上出入。沒過幾日京城之中便傳廬陽長公主的入幕之賓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要知道當年廬陽長公主可是主動下嫁忠遠候,對忠遠候情深義重的狠咧!
“可憐忠遠候守家衛國英年早逝,若是他知曉廬陽長公主給他戴了這樣多的綠帽子不知會作何感想?”
本朝公主下嫁不許駙馬有別的女人,除非得到公主殿下才能有一兩個通房,並且絕對不能誕下孩子,當年忠遠候娶了廬陽長公主身邊便沒有別的女人,乾淨的厲害,當年京城女郎哪個不想有忠遠候這樣的夫婿,可惜她們不是當朝公主。
短短數日廬陽長公主在世人心中的印象翻了幾番,都等著看年後宏敏帝該如何發落廬陽長公主。
年初四傍晚廬陽長公主終於等來了宏敏帝,彼時她已經憔悴極了,但聽到小太監的唱喏仍是矜持有禮的給宏敏帝行禮,端的是高貴典雅的公主儀度。
宏敏帝負手走進來,揮退四處伺候的宮女太監,冷冷清清的宮殿裡只餘下姐弟二人。
“廬陽,你可知罪?”宏敏帝聲音沉悶悶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短短几日他的憔悴看起來不比廬陽長公主少。
廬陽長公主抬眸看他一眼沉聲認錯:“知罪。”
宏敏帝自小便知曉自家胞姐是個放蕩不羈的人物,若是她換個性別那這當朝皇帝的位子能不能輪到他做還未可知,當年聽聞她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時他還不敢相信,幾年過去後見她和忠遠候的感情仍是一如既往地好他便以為胞姐找到合適的人選讓她收斂脾氣,只是後來沒想到也是他親手引爆了胞姐的壞脾氣。
宏敏帝長長嘆了一口氣:“廬陽,你當年混淆昭兒和珏兒的後代朕只以為你愛子心切,荒唐一場委屈委屈昭兒也就罷了,但朕沒想到你竟然荒唐到這個地步,朕可容許你算計長孫家的爵位給長孫念,可以容許你與面首胡來,但卻從來不許你染上罌/粟這個東西,禁止罌/粟的律令是朕親自頒下去的,當初還親自下令砍掉一個皇室子孫的腦袋,你莫不是以為輪到你朕就不敢了?”
廬陽長公主本能的一縮脖子,“廬陽不敢,可廬陽也是無意沾染,我也不知那戲子竟然對此物情有獨鍾,甚至引誘我去吸食……若不是這陣子沒找到,定是不會在除夕宴上露出馬腳的!”
“混賬!”宏敏帝忍不住罵道,原本殘留的一點點憐惜也因為方才一句話而消失的一乾二淨。
“事到如今你仍舊不知悔改,廬陽你難道真想讓朕下令砍掉你的腦袋或者賜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