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小太監吞吞吐吐道出一部分宏敏帝未到的原因:“回殿下,外頭許多人道大公子是您膝下已逝二公子的遺腹子……”
“什麼?!”廬陽長公主身子抖了抖差點沒站穩,她抓著小太監又問了一遍得到肯定的回覆,並且這流言有她府中伺候的嬤嬤證實,第一任平寧侯府進門時已經身懷有孕,自打進門就從沒有與平寧侯同過房。
小太監穿的衣裳厚,可廬陽長公主緊緊拽著他一點肉疼的他臉蛋皺成一團,他目帶同情的掃過臉色慘白的長孫大公子,這位的身世暴露的如此突然還得歸功於眼前和藹高貴的長公主殿下,這可是她在大殿上親口說的,不然哪會有那好奇之人連夜去打聽大公子的身世。原本世人是可憐他從親生父親膝下硬是過繼到叔叔名下,現在看來完全是廬陽長公主打的一手好牌,頂著平寧侯嫡長子的名頭長大,又得了忠遠候的爵位,若不是長公主想讓他認祖歸宗,嫡長子可是能繼承平寧侯的爵位,但這位大公子委實不像平寧侯的嫡長子,文文弱弱又膽小,哪有半分平寧將軍的氣勢!
廬陽長公主也看向長孫念,她怕孫子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但見他強撐著沒說話頓時心疼的無以復加,狠狠踹走回話的小太監,想出言安慰長孫念卻無從說起。
祖孫倆對視良久,廬陽長公主憤憤道:“長孫昭不守諾言,他明明當著侯爺的面兒答應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外人半分!”
長孫念扭頭不看她,幽幽道了一句:“這都是祖母在除夕宴上親口道出來的。”
“什麼?!”廬陽長公主被這一嚇再也撐不住,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她怎麼也不相信她會把守了多年的秘密親口道出來,原本她吸食罌/粟爆出來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可硬逼著大兒子娶小兒子留下的遺孀,還企圖讓長孫念霸佔屬於長孫昭嫡子的爵位,這樣不慈的長公主原本也沒什麼大礙,可長孫唸的一輩子全被毀了!
“念兒,是祖母對不住你。”沉默半晌,廬陽長公主只得這一句話。
長孫念撩起衣袍朝廬陽長公主一拜:“孫兒從未怪過祖母,沒有祖母便沒有如今的長孫念。”
廬陽長公主霎時被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攥著長孫唸的手連連說好。
大約是被她看的不好意思,長孫念低下頭盯著地面,黑眸中閃過幾分譏諷,昏黃燭火下的小小身影格外單薄,最後廬陽長公主褪下腕間的玉鐲塞到小太監手裡讓他明日早朝後務必將聖上請來。
小太監喏喏應下,反正聖上早晚要來看廬陽長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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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本是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霍家有白孝在身霍容玥只得在初三回門,不過這日他們遲遲呆在府裡未出門,究其原因完全是因為從宮裡送出的一封書信。
寫信的不是旁人,就是除夕宴上主角之一——長孫念。信先交到了長孫昭手裡,原本就面無表情的他看完這信更加面無表情,可霍容玥與他相處這幾年下來已看出他先前的面無表情是放鬆愜意,此刻卻是在生氣,倒是不知這信上寫了什麼。
霍容玥想了想仍是上前將這封信拿到手裡看了,信上寫的內容非常簡單隻有寥寥數語:“伯父,侄兒已按您的吩咐做事,還請伯父高抬貴手放小侄一馬。”
“這是什麼意思?”霍容玥沒看明白,倚在長孫昭身邊問他,一手輕輕拉住他的暗示他不要生氣。
長孫昭回握住她的手,將人攬在懷裡深吸一口氣才道:“長孫念這小崽子倒是長本事了!想把髒水潑到我頭上來!”引誘廬陽長公主吸食罌/粟的戲子確實是他找的人,不過是忍無可忍之下想出的簡便辦法,年末他示意戲子抽身逃走害得廬陽長公主沒有來源可食,他又故意斷了京城附近的暗線,至於廬陽長公主會不會在除夕宴上發作完全取決於明知廬陽長公主在吸食罌/粟還會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