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願意,他的兒子們已經強壯到可以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父皇,鄭王到底是何身份只要兒臣去試探一番便知,您還猶豫什麼?”太子好似不清楚宏敏帝的傷口一般,裝作正常模樣苦口婆心的勸著宏敏帝。
宏敏帝輕聲一嘆,抬頭隱晦的看了長孫昭一眼,又看看年輕力壯的嫡長子,最後頹喪的擺擺手:“傳朕的旨意,將鄭王帶回宮中問明身份,此事由太子全權做主。”
太子拱手領命,走出乾清宮才輕輕一笑道:“父皇到底還是輸了。”
不管宏敏帝是何目的,他現在已經輸在了兒子手裡。
長孫昭沒有言語,只是盯著遠方不知在看些什麼。太子不著痕跡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大踏步向前走著,無論如何這盛世由他來開創,他絕對不會放棄帝位,也會用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成為父皇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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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沒有任何的掙扎被帶到宮裡,神情有幾分猙獰,望著太子與長孫昭道:“殿下與侯爺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衊本王可曾考慮過聖上到底是怎麼想的?本王是聖上嫡親的兒子,誰也不能懷疑本王的身份!”
“真正的鄭王殿下早就病死在江南,你不過是公主請來做替身的小子而已,怎麼能和皇家血脈相提並論?真真可笑!”
太子身邊的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將這話傳遍了整個大殿,伺候的人都看向鄭王來,鄭王有瞬間的慌亂看向太子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你們是造謠!”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是父皇的兒子,是回鶻公主生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混淆皇家血脈!”鄭王聲嘶力竭的喊著,喊著的同時還看向一旁的角落裡,明黃色的衣衫就藏在重簾之後,他死死盯著那角落期待那明黃衣衫能從裡頭走出來。
可是那明黃衣角就立在一旁一動也不動,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鄭王開始心慌起來,他被麻繩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兩隻手緊緊捏著椅子把手幾乎要將把手捏碎,他忍著心口不正常的跳動一字一頓道:“我就是貨真價實的鄭王,我才是回鶻公主送出去的皇子,病死的是替身皇子不是我!”
可惜沒人聽他在說些什麼,太子甚至揮手讓人堵上他的嘴巴,“現在已經有回鶻公主身邊的人出來作證你不是父皇的孩子,你還狡辯什麼呢?”
若是在之前太子對付鄭王還需要費好大一番功夫,好在經過霍容玥的提醒,可以從鄭王陸非遠的身世入手,再找當年回鶻公主的手下編個七分真三分假的故事,引起宏敏帝的懷疑是輕而易舉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陸非遠怎麼證明他自己就是鄭王,只是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去證明他自己的身份了。
霍容玥送過來的藥早就讓他派人送到了陸非遠的嘴裡,現在的陸非遠不過是個神志不清的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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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被關了起來,不過倒是沒有對外公佈他冒充皇室子嗣的訊息,宏敏帝一向愛惜自己的臉面怎麼會願意天下人都知曉他認錯了兒子還大張旗鼓的將人接回來又差點與親生的兒子反目成仇,鄭王被無聲無息的送去了西郊監牢,宏敏帝命太子直接將其解決,甚至不用留下全屍來。
很快,人世間沒了鄭王這個人,鄭王府也只留下空蕩蕩的房屋,納進門的側妃姨娘還拋開臉面偷偷求家裡將自個接回去,而身為鄭王妃的宋毓寧卻不能隨意離開鄭王府,只是她留在鄭王府又有什麼意義呢,她沒有子嗣又不可能從同族兄弟手裡過繼過來子嗣,只能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府邸直到老死,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孃家人也不能將她救回去。
她尚未綻放的一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留在鄭王府裡慢慢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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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附近的一座民宅裡突然來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上坐著一位蒙著面的女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