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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此行只為探路,既然達到了目的也沒有多留,當下運起真氣使出輕功便回了武當山。
張無忌腳程極快,來來回回不過半個時辰。待張無忌剛到山頂便聽聞有人傳報說殷梨亭醒了。張無忌心中自然十分歡喜,幾步越進房間中,“殷六叔!”
“無忌!”
此刻的殷梨亭歪歪的靠在床榻上,張三丰坐在他的床邊,其餘一干人都站在房間的一旁。殷梨亭看到張無忌後眼神不由得亮了亮,蒼白消瘦的臉頰上也擠出一個笑容,“無忌,你回來了。”
“是,殷六叔你感覺好點了麼?”
殷梨亭慘淡一笑,別過臉不去看張三丰和張無忌,“人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
“殷六叔……”
“教主,那姓趙的妖女實在是可惡!”
周顛最見不慣不公,此刻見殷梨亭滿臉悲慼之色,更是跳了出來將趙敏如何命手下打傷殷梨亭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還恨恨道,“這妖女,就該讓她也嚐嚐殷六俠斷手斷腳之苦!”
“周顛,”楊逍見張無忌的臉色明顯一變,而周顛尤不知的仍舊在滔滔不絕,忍不住出聲提醒,“別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那姓趙的妖女如此心狠手辣,蛇蠍心腸,我看誰娶了她誰倒黴!”
聽了這話張無忌的臉色更是一變,這下連周顛都發現了張無忌的不對勁,想到方才在大殿上趙敏嬌豔的神情以及嬌嗔的口吻,再加上張無忌通紅的臉頰……
周顛心中惶然,上前兩步衝著張無忌小心翼翼的問道,“教主,你不會真要娶那趙姑娘吧?”
“周顛!”楊逍見他越說越過,索性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後斥道,“你胡說什麼!”
“是是是,我胡說,我胡說,我說也不能啊。”
“無忌,我雖然被那趙姑娘手下的人打傷,但這些日子在那趙姑娘手下也沒吃到什麼苦,那趙姑娘也是每日好飯好菜的伺候著,卻不許任何人見我,直到今日才把我送回到武當山來。”殷梨亭沒有理會周顛的胡言亂語,微微凝了凝神將這些日子在趙敏手中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那趙敏雖然是一副漢人模樣打扮,但她們行事狠辣且住氈帳,那二小姐趙珺更是整日著蒙裝,想必她們跟朝廷有關聯。”
張無忌點頭附和道,“今日趙敏說要武當派投誠朝廷我便想到她們和朝廷有聯絡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你看就連玄冥二老那樣的人物都情願屈居趙敏之下,想必她們的來頭不小。”大約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殷梨亭嘆息道,但他很快打起了精神,衝著張無忌道,“無忌,你可知這世上有什麼東西可治好斷骨?”
“治好斷骨?”驟然聽得殷梨亭這樣問道,便是連書讀醫術的張無忌也是愣了半晌,“這……我還真不知,怎麼,殷六叔知道麼?”
“我也是在朦朧中聽看守我的侍衛說的,”殷梨亭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不確定,“那晚我睡不著,恰好聽到門外的侍衛閒聊,說是那趙姑娘手下的阿大阿二被人打斷了手臂,後用一種名為‘黑玉斷續膏’的靈藥治好的。”
“黑玉斷續膏?”張無忌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這世上真的有黑玉斷續膏?!”
“瞧你的這個反應,想必這黑玉斷續膏當真是靈藥了!”殷梨亭原本還滿心疑惑,此刻終於放下心來,“這黑玉斷續膏藥性神奇,可使人斷骨重生!”
“如此一來,六叔和三叔就有救了!”想到這個張無忌就不由得顯得十分興奮,心中盤算著怎麼才能得到這黑玉斷續膏,想來想去唯有今晚夜探氈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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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的氈帳守衛森嚴,想要混進去並不容易;且氈帳造型奇特,並不能做樑上君子,張無忌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