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共是三家合辦。嘉定伯府、張雲漢和朱家少爺。”
王承恩將湯碗放下,撫摸著手指上的碧玉扳指笑了笑,“這孩子,倒是善於利用機會,一個石應詔、一個廖永堂,竟然讓他結交到嘉定伯府和張雲漢這兩家,眼光委實準得很哪!”
“朱家少爺此舉莫不是想結交權貴,以為晉身之資?”懷德好奇的問道。
哪料到王承恩卻搖了搖頭,“別說你猜不到,咱家也有些捉摸不透了。這孩子之前一直平庸的很,雖是跟隨姚少欽習練武藝,卻也只是中人之姿。只是最近這兩年,卻彷彿突然開了竅一般。做出來的事情讓人大吃一驚。廖永堂,石應詔這兩個人雖不是什麼狠角色,但對於他來說卻是龐然大物,想不到僅僅兩個月時間就相繼栽倒在他手中!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既然有路振飛幫他把握著方向,咱家倒是不擔心他會行差踏錯。”王承恩若有所思的說道。
“只是京城這一步棋,咱家著實有些糊塗了。”
懷德嘻嘻一笑,“義父,朱家少爺的手段如此犀利,您應該高興才是啊!”
王承恩微一錯愕,隨即笑逐顏開,“你這孩子,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對了,王品在鳳陽如何了?”
懷德微微一愣,但馬上回答道:“很好啊,義兄不是還給義父您寫了兩封信嘛,以義兄的本事,在鳳陽足可穩如泰山。”
王承恩也不說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減退,眼睛死死的盯住懷德。
懷德敲打著王承恩大腿的雙手頻率逐漸減慢,終於停了下來,徑直跪倒在王承恩面前。“義父,都是懷德的錯,您萬不可因此而動怒氣壞了身體!”
懷德以頭觸地,磕的怦怦作響,嘴裡依然在不停的唸叨:“義兄只是一時糊塗,懷德這就去信勸他回頭!萬望義父饒過他這一回!”
王承恩長嘆一聲,伸手將懷德扶起來,“他有何錯。兩年的時光,咱家只當是足以磨平他心頭的稜角和雄心,誰知道,卻是比當初更加熾熱了。”
王承恩拍拍懷德的肩膀,用手帕將他腦門上的塵土擦去,“你性子沉穩,雖然年紀小,卻是咱家最放心的一個。反倒是你那義兄,快三十歲的年紀了,又被擱置了這兩年,向上爬的心思卻是不減反增,這才是咱家最為擔心的啊!”
“開春時,王品剛到鳳陽,東宮侍衛便潛入鳳陽與其秘密見面。前不久,王品派人進京,與東宮詹事姚明恭,太監蕭全私下會面,接著太子手下干將楊廷璘遷兵部職方司主事,奉旨前往盧象昇軍中就職。這一連串的動作,瞞不過咱家,雖然不知道他們在運作什麼,但好像便是與鳳陽的路振飛和朱平安有關!”
“王品在鳳陽,糾纏著路振飛和朱平安,這些訊息別人不知道,咱家卻一清二楚,不外乎是想給東宮尋找強援,壯大實力。”
說著說著,王承恩露出一絲苦笑,“可他也不想想,當今聖上春秋正盛,躊躇滿志,但卻……,一旦有個閃失,立刻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王承恩無力的搖搖頭,“罷了、罷了,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願意再聽咱家嘮嘮叨叨了。回頭給你義兄去封信,言明咱家都已知曉了,讓他自己好自為之吧!咱家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只要他能保證唐王父子安全,咱家就感激不盡了!”
懷德臉白如紙,不停的點頭。
王承恩忽然精光一閃,一拍椅子的扶手,“對了,唐王妃曾氏懷孕的訊息確認過了嗎?”
懷德定定心神,連忙點頭,“已經確認了,差不多六七個月的身孕了,應該再過兩三個月便要生產了!”
王品的事情讓王承恩有些惱怒,聽到懷德的回答,更是火上澆油,恨恨的站起來,“通知鳳陽那邊,咱家不管他們用什麼法子,立刻讓曾氏腹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