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朱平安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腦袋,“這一盒是語菱的,你不必惦記了!”
匆匆跑到木嚴梓的住處外,兩聲似模似樣的貓叫之後,大門便啟開一條縫隙,木語菱小心翼翼的跑了出來。
三個人躲到後花園的樹叢中,朱平安這才將那盒桂花糕不由分說塞到木語菱的懷中。而木語菱開啟盒子,拿起的第一塊便塞進了朱平安的嘴巴里,一瞬間朱平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那甜甜的滋味融化掉了。
木語菱白了一眼旁邊眼巴巴看著的曹無傷,這才挑了幾塊塞進他的手中,想不到曹無傷卻著急忙慌的一下子全部塞進了嘴巴里,卻冷不防被噎了一下,大聲咳嗽起來。木語菱和朱平安頓時被他的樣子逗得開懷大笑起來。
但旁邊驟然響起的一聲女子尖叫的聲音卻嚇了三人一跳。接著便是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是誰躲在那裡,驚了王妃的大駕,快滾出來!”
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三個人只得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面前是一名宮裝美婦,三個人都認得,那是唐王府的王妃曾氏,也是朱聿鍵的新婚妻子。
三個人整齊的跪下來,“小的參見王妃!”
曾氏還在不住的撫摸心口的位置,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顯然是剛剛被突如其來三個人的笑聲給嚇到了。
侍立在一旁的王府總管太監鄒靖不由分說,上前便一腳踢翻了曹無傷,又一把扭住了朱平安的耳朵,“又是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後花園是王妃的休養之地,等閒人等不得入內嗎?”
說完,便左右開弓,給了朱平安兩個耳光。
曾氏慢慢平復下來,看向朱平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厭惡和憎恨。就是這個孽種,打從自己嫁到王府中來,耳邊的閒言碎語便從未停歇,直到一直跟隨朱聿鍵的鄒靖向她說明,眼前的這個朱平安正是自己的丈夫朱聿鍵在幽禁期間和一名女醫官生下的孽種!一想到丈夫在自己之前和一個女人竟然生下了孩子,曾氏內心的怒火便無法遏制的燃燒起來。偏偏這個孽種還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曾氏冷冷的看著朱平安被掌嘴,一言不發。鄒靖沒得到曾氏喝止的命令,打的自然是更加起勁,片刻之間,朱平安的兩邊臉頰便高高的腫了起來。
木語菱哭喊著用雙膝膝行到曾氏的面前,不住的磕頭求情,但曾氏只是讓身旁的心腹女官將木語菱帶到了一邊,卻仍是沒有喝止鄒靖的意思。
曹無傷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撲了上來,一下子將鄒靖撲倒在地。鄒靖慘呼一聲,旁邊的幾名小太監則忙不迭的衝上來,將曹無傷和朱平安圍在中間拳打腳踢。
朱平安緊咬雙唇,一雙眼睛中噴射出的怒火直挺挺的看向曾氏,卻是一句討饒的話也不肯說,這讓曾氏更是怒火中燒。
曹無傷緊緊的抱住朱平安,將自己的身子撲在他的身上,大半的拳腳倒是被他承擔了下來。可他畢竟只有九歲的年紀,不一會,臉色便變得煞白,嘴角也有血絲浸透下來。
但曹無傷卻是硬氣的很,牢牢的抱住朱平安的身體,嘴裡還在喃喃的說道:“不要打世子爺,都,都衝我來!”
“世子爺!”曾氏一聽此言,更是怒不可遏。鄒靖一腳狠狠的揣在曹無傷的背上,“賤奴,王妃以後所出才是嫡出的世子爺,你一個卑賤的雜役內官,竟敢用如此稱呼,活的不耐煩了嗎?”
鄒靖為在曾氏面前表現一二,順手撈起一根木棍,作勢就要朝曹無傷的頭部打去。
就在此時,一條黑影無聲無息的飄蕩過來,還沒見他如何出手,鄒靖手中的木棍便脫手而出,圍毆朱平安和曹無傷的幾名小太監也都不約而同的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一邊。
曾氏和鄒靖一愣,抬眼看去,卻是一名身穿破舊大紅曳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