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是求人來了,虎大威便是想發火也只能強忍下來。因此不動聲色的向著高傑使了個眼色,讓他從旁在幫著說些好話。
高傑卻是顯得有些無奈,但迫於虎大威的面子和官位,他也不敢不應下來,但剛想說話,抬頭卻是看到張定邊一雙冷冷的眼神直射過來,心中便是一顫,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旁邊的陳潛夫和袁樞得了虎大威的暗示,當即便要開口。但張定邊卻是根本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張定邊站起身,看似不經意的走到門邊,迴轉身向著虎大威一拱手,“虎將軍,我家大帥有命,鹿邑小城,不可堅守,定北伯和史閣部若是率部前來歸德府、睢州一線,我軍自然可以衛護萬全,無人可以在我山東軍眼皮子底下傷害到諸位的兵馬分毫。”
“不過,如今朝中對我山東軍的攻訐甚多,未免瓜田李下,我山東軍無法向豫南一帶靠攏。其中的難處請虎將軍和諸位體諒。大帥也曾明言,但凡是北伐大軍的中的諸位,來到我山東軍地界,便不要再回去了。如今左夢庚勾結劉良佐、黃得功之輩,軍勢浩大,單憑河南的這些兵力,絕對無法相抗,便請諸位在此耐心等候,不日我山東大軍便會南下,到時候,再與諸位一起剷除奸佞,以正國統!”
說完,張定邊也沒打招呼,徑直一個箭步出門而去。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廳堂周圍卻是忽然出現了無數的人影,就連大廳的房門也被突然從外邊關上,藉著便是數個軍卒用木板將門窗等處都是給嚴嚴實實的封閉起來,“乒乒乓乓”的甚是熱鬧。
等到封閉完成,虎大威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高聲叫罵著便向大門處跑去,但到了門邊,透過縫隙向外看去,眾人卻是忽然閉上了嘴巴。
院子裡,數百名山東軍步卒盔甲鮮明,刀槍在手,面對著大廳整齊列隊,個個面無表情,一派凜冽肅殺之氣。
“諸位請放寬心!”張定邊的聲音再度傳來,他負手站在門外的臺階上,背對著大門,“大帥有嚴令,誰也不敢傷了諸位分毫!只是這些天,便委屈諸位在這廳中暫居數日。等到一切都有分曉之時,嶽都督和老張我自會向諸位請罪!”
“張大狗!”高傑等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虎大威卻是大聲怒喝起來,“朱平安曾與定北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如今國家陷入危難之中,朱平安卻是要做縮頭烏龜了嗎?”
張大狗長長嘆息一聲,“虎將軍這話就有些偏頗了,我家大帥對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在南京的那些事情你們也不是不清楚。天子繼位,我家大帥是定策第一功臣,可如今卻是朝不保夕。捫心自問,假以時日,定北伯便會放過我家大帥嗎?就算他不願意,天子的詔旨他敢不遵從嗎?國戚的身份容許他違抗聖旨嗎?”
這番話一說出來,虎大威頓時語塞,再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我家大帥的難處,望諸位體諒!”張定邊撂下一句話,轉身下了臺階,揚長而去。
走到院落的大門處,張定邊衝著大門邊的幾個身影一拱手,“都督,都辦好了!”
本應出兵考城的嶽錦峰卻是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身邊是幾名心腹將領,還有軍情處的沈名先。
嶽錦峰冷著臉看看院中的廳堂,又側耳聽了聽虎大威在廳中的大呼小叫,不禁一皺眉頭。
“真是憋氣,竟要聽這莽夫的叫罵,我嶽錦峰也是堂堂的八尺之軀,今日之事辦的卻是窩心!”
沈名先一笑,“都督勿要氣惱。都督身負重任,總督河南戰事,這是大帥何等的信任!眼前,左夢庚大舉進兵河南,目的便是為了消滅孫傳庭和史可法的北伐之軍,以配合馬士英等人在南京的起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