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對她說過你的事。”她很不以為然地回著。
說完她才意識到其實不是她不想對豔紅說,是她不能,也實在想說卻說不出什麼。和蕭天的事目前為止除了那晚的大排檔她把蕭天拉出來在她的朋友們面前露了一回臉之外,她再也不曾對別人多說過半個字。即使是那一次,事後她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都不要說出去。
劉豔紅都不知道有多少回沖她打聽關於蕭天的事,除了關於床上運動這個話題她的臉紅一紅,嬌嗔一聲外,其它的她基本連片言隻語都不曾對死黨提過。死黨一肚子意見,她卻是一肚子苦水。
對蕭天,雲天的事她不好打聽,因為她是裘巖的秘書。鐵幫的事,蕭天偶爾說說,但都只是關於過去創業時的一些舊事。其它的事,她根本問都不問,因為知道問了他他也不會說。甚至連他小時候的事,他都提得不算很多。只說他沒事就和別人打架,還經常整身邊的同學。
“你和歐陽晴在一起時都會聊些什麼?”她突然好奇起來,她與蕭天在一起彷彿有無數個雷區害怕會觸碰到,歐陽晴做了“蕭天的女人”那麼多年,他們在一起時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好端端地怎麼提起晴晴來了?”前段時間才發生的烏龍事件讓蕭天現在對歐陽晴三個人很避諱。
男人的思維模式與女人就是不一樣。女人希望知道心愛男人的一切,而男人只希望女人知道我是在乎你的就好。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一切,男人所做一切最好都是為了她,而男人最多隻能做到在我眼中,你是超越別的女人的存在。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女人的思維邏輯是,如果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那為什麼不可以說呢?
男人的思維邏輯卻是,明知是個不好的話題為什麼還要去提呢?而且別的女人和我們有關係嗎?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蕭天想還是妥協吧,她現在生理期,心情容易煩燥,剛才又聽了劉豔紅好一通囉嗦,這會把他當成垃圾筒也情有可原。他是她的男人,他不當誰當?他不入地獄誰入?所以他臉上帶著笑,語氣也格外地溫柔。
“沒什麼不方便。兩個人在一起非要聊什麼才可以嗎?”
他與歐陽晴在一起很多時候的確是不聊什麼,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想要感受那種被人瞭解、被人需要的滿足。
常常歐陽晴也會聊起她的童年、她的心事、她的煩惱。他也會對她聊他的童年、他的煩惱、他的心事。他不想說的她就不會問,她問了他不說也不會覺得虧欠了她。
這或許就是知己與愛人的區別。
知己對彼此都沒有要求,所以不會有重擔。而愛人,因為要佔有,所以有責任、所以有要求,也所以就會有了負擔。
“既然不聊什麼,那就是要做些什麼了吧?”女人顯然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也無法按男人的邏輯去思考。所以她順著自己的想法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男人與女人在一起能做些什麼?
果然,一聊起這個就話不投機了。蕭天頭疼起來,他已經不能繼續說“兩人在一起非要做什麼才可以嗎”。
“寶貝,我們不聊這個了,行嗎?”對於這樣的問題,男人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逃避。
“為什麼不聊這個?你是不是心虛才不想說?”採月再度站在女人的思維邏輯中與眼前的男人溝通。
蕭天撥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容易煩燥,沒關係,咱們聽聽音樂吧。”
他走到客廳開啟了功放,又回到了臥室。臥室的分體音箱裡立即飄出了《仙境》音樂。
採月也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蕭天的處理方式她並不滿意,他和她之間的矛盾不是她現在是生理期,而是他們之間的溝通不暢。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