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又怎麼是區區人劫二字所能揭過?”
這話一出,惜墨韻臉色難看了,秦浩可謂是句句都帶著諷刺之意,說西方淨土除了嘴皮子與乘人之危之外,就不會其它什麼了,可是眾人卻明白秦浩的意思,他是想說西方淨土的人都是小人,可是對女子用小人來形容,卻不恰當,這也代表這位半聖,不懼西方淨土。
“那半聖想要如何?難道是想將我留下?你可要知道即使你師尊來了,也不敢動我分毫,若是半聖要鬥,惜墨韻自然相陪。”惜墨韻也是毫不相讓。
“哈哈哈,君子不與女鬥,惜墨韻是菩薩外表,卻是小人之心,何談渡化天下?眾生皆有其道,你西方淨土卻要泯滅所有人道,想將所有人都渡化入你西方,做那西方的教化之奴,實乃大義之表,歹毒之心,今日我不與你計較,只送你二字!”秦浩說著筆畫虛空,兩字閃現而出,恍如江河之水氾濫,雖波瀾壯闊,美不勝收,卻是禍亂生靈之水。
“禍水!!!”所有舉子都驚歎出聲,半聖之言簡直是太犀利了,一語道破一切,讓所有人的本態都還原為根本,他的行為舉止都帶著一個“革”的意思,雖然是喝斥之言,卻讓所有人都認清了自己,明白了自己,人生最難明白的不是他人之心,而是自己的心,因為自己身在局中。
“好一個半聖,這個禍水之名確實安的理所應當,日後成就聖人,他們都將變回本來面目。”老太師不由感嘆,今日這次的會試,可是他這麼些年看得做精彩的一次,也是所有舉子看得最精彩的一次。
眾人心中都是有感而發,即使不奪得功名,此次也算是獲益非常,尤其是明白了自己到底為何人,日後的路可謂是一片光明,若是從前,他們恐怕只會迂腐的跟隨這聖人教化而行。
但現在,人人都能走上自己的道,這就是認清本心的重要,一個人若是連本心都不知道,那根本就沒有所謂快樂,恍如揹著包袱在走路,而秦浩現在的舉止可謂是卸下了百萬舉子的包袱,也算是佈下一個棋子,日後這百萬舉子,勢必會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半聖果真是巧舌如簧,惜墨韻這就告辭,日後必然再來討教!”惜墨韻說完,化為遁光消失在遠處,顯然是對這個禍水之名有些不滿,不過卻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老師英明!”鄭元卿讚歎道,三個偽君子,一個走狗,一個小人,最後一個禍水,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把一個必死之局,硬生生的給盤活了,這若是他恐怕早就敗退了,從此他對秦浩也是沒有絲毫疑惑了。可這卻讓秦浩心中一冷,他需要鄭元卿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跟隨他的路而走,因為這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別人的路只能是借鑑,即使是聖人也是如此,否則秦浩也不會花費這麼大工夫來教他了。
不過他卻沒有當頭點破,人只有自己領悟道,才能受用無窮,隨後秦浩再次動手,將那佛陀之身也是震碎,收入了篇章之中,整個篇章頓時金光大作,壓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整個貢院積累的文氣都匯聚了起來,眾人都不知道秦浩要做什麼。
但是這篇章卻更加明亮,威壓更加強烈,恍如聖人降臨,讓人聆聽道理,遠在天璇仙宮中的幾位老古董都是臉色一變。
“這是聖器,他想煉製聖器!”幾位老古董驚歎,想要出手阻止,可是一想到這半聖是在貢院之中,卻又不敢卻出手褻瀆這位未來的聖人。
“遠古聖人煉製之器,直追帝器,比仿製帝器可要強橫的太多,而且每一件聖器出世,都讓人不敢出手,否則就是褻瀆聖人。”那些老古董驚歎道,可是卻又無可奈何,這半聖是明擺著想借助這貢院中積累了兩個時代數萬萬年的文氣,來煉製聖器。
“聖器代表了天下歸心,在這個大帝消失,聖人不存的時代中,聖器代表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