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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著幾個晚上做惡夢,夢見林成非淹死在瀝青坑裡了。每當她尖叫著醒來,全家人都陪她睡不成覺。

經了此事,林家和簡家的關係更近了。這之後的幾個月裡,林媽媽每見到簡雲,都要抱住她感謝不已,後怕不已。林伯父也是見了簡雲就誇讚她‘臨危不懼’,八歲的簡雲不知何意,只靦腆地低著頭笑。自此開始,兩家人似乎都把林成非和簡雲看成一對兒了。林媽媽想起來就在林成非耳邊唸叨:“長大了要把簡雲娶進門啊!”林成非只忙不迭地答應,‘娶’字何意是從未想過。

回家

一個埃及人滿面笑容地迎著他走來,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和一個快遞信封。林成非認得是酒店經理布朗先生。他微笑地跟林成非道了聲早,把玫瑰和信封交到他手裡。林成非接過這沉甸甸的一大束花,有點莫名其妙。布朗指指玫瑰花束上的小卡片,林成非趕緊開啟看。是一行簡單的英語,花體字很漂亮:”Wish you and Miss Mo h*e a happy life。 Jane ”

Jane?林成非只認識一個叫Jane的,就是簡雲。剛剛夢見她,就看到她的名字。捧著這束花,他有點回不過神來。

簡雲也在這裡?這是他的第一念頭。不,不可能。昨天下午莫末跟哥哥莫群打電話,林成非也跟莫群客套了兩句。莫雨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帶莫末回國,半開玩笑地叮囑他別忘了回國後第一件事是去辦離婚手續。然後又含含糊糊地提到簡雲這幾天在醫院照顧病人。林成非心一緊,以為是曉曉病了。莫群趕緊否認,只說是簡家一個親戚。。。。

他把花束放在椅子上,開啟信封,是兩張薄薄的紙。上面一張是簡雲的筆跡:

“我得了絕症,時日無多,想捐獻遺體,按規定,需要配偶或成年子女簽字同意。我把申請表快遞給你,請簽字後原樣寄回即可。”

下面是一份表格,標題觸目驚心。“遺體捐獻申請表?”林成非難以置信地瞪著這幾個字。之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簡青的電話。片刻,他把兩張紙片胡亂塞進信封,跳起來向酒店跑去。

站在酒店房間門口,他哆嗦著手用鑰匙怎麼也打不開門。索性大力拍門,喊莫末名字,全然不顧時辰尚早,會吵醒左鄰右舍。

莫末睡眼惺忪地開啟門,詫異地看著臉色鐵青的林成非。“出什麼事了?”

林成非粗暴地推開她,兩步跨進門內,嘶啞著聲音道:“快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回國!”

莫末愣住了。看看林成非臉色,她一句話也沒問,溫順地幫林成非收拾起衣物。

美麗的索菲特酒店,一把淡綠色的椅子上,躺著一束寂寞的玫瑰花。一片花瓣從花束上掉下來,輕輕地,輕輕地落在地上,隨著清晨的風飛遠了。

又是大塞車。簡青的別克車夾在下班的人流裡,一步步挪得很辛苦。這座南方城市與十年前簡青初來此地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發展驚人的快。十年前,二十五歲的簡青剛入職環球通訊公司,住在丁香路一帶的公司宿舍裡。那時候的丁香路彷彿是荒郊野外,出門都遇不到幾個人,更別提會塞車了。海信是這一帶唯一的一家百貨公司,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生意葉門可羅雀。十年後,簡青買的花園城小區的房子,依然在丁香路上。這裡卻已發展成城市的中心地帶。一處處的高樓大廈,天橋,立交橋。。。彷彿被人施了巫術,噌噌地冒出來。連‘三天一層樓’的蓋房速度都已成為過去式了。這座城市的中產階級都喜歡在這裡買房,地鐵四通八達,你所能想到的居家所需的一切設施、物件也都可在五百米的範圍內找到。這些年海信百貨門口的停車場面積已經翻倍地一擴再擴,即便如此,去海信購物的人們仍然要為找地方停車煞費腦筋。想起十年前自己還曾對海信的老闆無限同情,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