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行蹤的下場是很悽慘的。
不過今夜潛入恆山的明顯是一個精通潛行之術的輕功高手,嫻熟地在陰暗背光的角落中快速穿梭,踏塵而過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不一會兒就靠近了恆山派眾弟子休息的寢室外面。
當然,這竊賊自以為是、頗為自信的潛行之術在令狐沖的眼中如同虛設,他的一舉一動,包括每次在拐彎滑翔時都會頗為自戀的扭動一下屁股都被令狐沖看得清清楚楚。
令狐沖施展絕世輕功,瞬間閃到這個竊賊的身後,收斂氣息,一動不動,看這傢伙想要搞什麼鬼。
“我的儀琳小美人是在哪間房間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恆山,怎麼能沒有半點收穫,空手而歸呢,我得仔細找一找。”
這個倒黴蛋竟然還自言自語發出聲來,看來這傢伙不是腦袋一根筋的新手,就是久經陣仗、經驗豐富、對自己的潛行之術非常自負的超級潛行高手。
令狐沖死死地盯著這個倒黴蛋的背影,感覺有些眼熟,再一聽這猥瑣淫蕩的賤笑聲,瞬間就將他認了出來。
竟然是萬里獨行田伯光,難怪感覺這麼熟悉。
這傢伙半夜潛入恆山派,莫非是對儀琳賊心不死,想要來偷香竊玉?
若真是如此,令狐沖可要好好地給他上一堂印象深刻、回味無窮的教育課了,敢在我令狐沖的地盤上作案,真是膽上長毛了。
“恆山派的防禦不過如此嘛。老田我輕輕鬆鬆就潛伏進來了,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去自如,形同虛設,明天見到令狐兄一定要好好給他提個醒。”
田伯光探頭探腦。猥瑣地四處張望一下,小聲地賤笑道:“辦正事前還是讓老田我挑戰一下極限刺激的感覺吧,好久沒這麼刺激過了。”
選定了一見臥房為目標,田伯光躡手躡腳地踏著回字形快速靠近視窗,輕輕地伸出手指在視窗中戳了一個小洞,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管伸進去就準備往裡面吹氣。
令狐沖神色一凜,右腳跨出剛準備出手,卻又猛地停滯在原地,抬起的右腳竟然又收回去了。嘴角露出一絲邪惡地笑容。
原來田伯光這傢伙挑選的竟然是儀玉的臥房,而此時房中的儀玉也早已發現了異常,在那根竹管伸進來的那一瞬間,便迅速用棉布將管道口堵死了。
田伯光掏出一包藍色粉末,捲成一團小心地倒入竹管,嘴巴對著口子用力的一吹,頓時表情愕然,因為計劃中的藍色粉末不但沒有化作藍煙噴入儀玉的房中。反而被一股反作用力給震了回來,全部融入他的口中。
“唔!”
田伯光只覺得頭暈腦脹。一瞬間天旋地轉,身體不聽使喚的擺動著,搖搖晃晃就要倒下。這他孃的什麼情況,老田我作案經驗豐富,這一套方式方法用了十來年從未失過手,想不到今天竟然被自己的迷藥給迷翻了。
真是天天打老鷹。卻被小雞啄了眼睛。
“田兄,玩得可還高興啊,刺激嗎?”
令狐沖突然出現在田伯光身後,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語氣陰森道。
田伯光被令狐沖猛地一拍。頓時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卻是把那殘餘的迷藥全部吞下肚去了。
“令狐兄,你……”
田伯光艱難地回過頭,看著似笑非笑的令狐沖,張口想要大聲招呼,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迷藥給放倒了。
正在這時,儀玉房間的門猛地被開啟,手持寶劍的儀玉俏臉含羞,憤怒地衝了出來。
“掌門師兄,這麼晚了你這是……”
儀玉見到令狐沖下意識地臉一紅,低下頭,卻猛地看見倒在地上的田伯光,突然想起了出來的目的,連忙問道:“這人是誰,剛才還往我房間放迷煙來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