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你確定已經生效了?卻為何要這麼久時間?那迷香可是昨夜便已經點著的?”
曜璃道:“妾身也不明白,只是妾身想,一來昨夜郭姑娘被下了蒙汗藥,整個人猶如昏厥,或許是因為如此,藥性便不明顯。另外,也有可能郭姑娘本就是意志堅強之人,所以藥性發揮便需要一些時候。”
曜璃說完之後,郭泌聽見錢公子嗯了一聲,回道:“你去準備一下,將我的午餐端過去,不,她既然是說跟你一起吃,那你便連你的午餐也端過去吧。我們兩人跟她一起吃。”說完後,曜璃低低應了一聲,顯然是去準備了。
郭泌聽到這裡,心想:“看來,這錢公子真的有事情要我做。如果說他捉我是湊巧,但他肯定之前就認識我了。”盤算了一會兒,郭泌便從玉鐲中拿出了一瓶“熊冬眠”,這“熊冬眠”讓人喝下之後,兩個月內不能妄動內力,否則便會內息暴走,丹田痛如刀絞。當初郭泌在面對李莫愁時便曾用這“熊冬眠”騙得李莫愁下山,現在拿出來,自是希望能跟上次一樣收到奇效。
郭泌沒怎麼遲疑,便將這“熊冬眠”加進了自己的茶壺裡,反正郭泌現在不畏劇毒,這熊冬眠又無色無味,只要等一下錢公子跟曜璃兩人喝了這茶水,郭泌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過了不久,錢公子跟曜璃果然來了。郭泌仍是不理不睬,只是很專心的盯著茶杯。錢公子見了,跟曜璃對視一眼,眼裡盡是讚賞之色。曜璃見了,欣喜的放下托盤,對郭泌說:“姑娘,公子剛剛聽說你正為了早上的事情煩心,覺得心裡愧咎,便來看你了。曜璃自作主張,便請公子一起吃飯,如何?”
郭泌聽了,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曜璃跟錢公子一眼,然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曜璃見郭泌如此無禮,正要再說,卻被錢公子一抬手給制止了。他逕自坐下,示意曜璃開始吃飯,於是曜璃便默默的跟錢公子兩人在郭泌身旁吃了起來。
郭泌見兩人所吃的東西多是肉類居多,配以馬奶酒,可以說是道地蒙人貴族的食物,郭泌心裡擔心那一壺茶來不急讓這兩人喝下便給自己喝完,於是便也只是握著茶杯,一雙眼盯著兩人進食。直到兩人吃完了,郭泌仍是一直看著他們,錢公子見郭泌果真神態有異,便給曜璃使了個眼色,讓曜璃退下。
曜璃見了錢公子眼神,俐落的收了一下杯盤便要離去,郭泌這時卻開口了。她說:“曜璃,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吃飯嗎?怎麼走了?”曜璃聽了,拿眼看了看錢公子,錢公子便回答郭泌道:“曜璃只是收拾一下,等下就過來了。”郭泌聽了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錢公子見郭泌不說話,也不打算開口,一雙眼睛審視般的盯著郭泌,郭泌六感知本就靈敏,感受到錢公子那探尋的目光,整個人只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強自忍耐了下來。錢公子看了郭泌一會兒,便開口道:“姑娘的壽辰快到了吧?”郭泌聽了,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錢公子繼續說道:“如果在下的訊息不錯,過了今年芳壽,姑娘便及笄了?”郭泌聽了,心下一凜:“這位錢公子對自己這麼瞭解,卻又不顧那位假扮耶律齊三王子安危,將自己給捉來,到底會是那方面的人馬?”
就在郭泌心中思索之時,曜璃已經回到了馬車上,默默幫三人倒了茶水。錢公子便順勢的拿起手中茶杯,郭泌見了,一顆心登時提了上來,只覺得呼吸都跟著錢公子拿在手上那杯茶而上上下下了起來。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郭泌慢慢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對曜璃說:“曜璃,我是請你來跟我一起午餐的,可你卻只是忙著伺候你家公子,不如叫你家公子回去吧?”
曜璃聽了,連忙回道:“曜璃只是習慣了伺候,公子在這,曜璃沒什麼不習慣的,姑娘也別在意吧。”說完,便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郭泌此時心中一喜,雖然她不知道曜璃為什麼會被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