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辭面色淡漠,沉穩肅靜的端坐在位置上。太子起身看了她一眼,也並沒有覺的驚訝。
隨之,皇帝開口道:“時辰也到了,讓人備膳吧。”
“是。”鄭坤恭順的下去準備。
皇帝面上帶笑,今日恐怕沒什麼好事。
果然,皇帝開口了:“晉安侯帶著長子先下去用膳吧,等北塬使臣入宮,朕自會傳召。”
晉安侯抬頭顫顫巍巍的望著皇帝,滿臉的滄桑與苦楚。那不甘的眼神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了,只好答應:“那臣就先不打擾皇上了,還望皇上替臣做主。”
然後,晉安侯跪在那裡未起身,卻又偏了個方向朝著蕭九辭一拜,接收到蕭九辭不悅的目光時,身子又忍不住顫抖了兩下。
結結巴巴的就跟蕭九辭說:“還請…請南川侯為晉安侯府仗義執言。畢竟,我們曾經也算是姻親啊!”
“哈?”蕭九辭勾唇輕蔑一笑,又好似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眨了眨眼。
隨即又皺起眉頭,眉眼微蹙的模樣攝人心魄,微微上揚的嘴角冷意四顯:“你怎好意思開口?”
“本候若是你們家,恐怕都得避著本候走。你晉安侯府趨炎附勢,牆頭草一般的小人。本候可沒有忘記我父王屍骨未寒,你們出言侮辱的那副嘴臉!”
“你們家的事皇上自會為你們做主,與本候何干!本候不背地裡使壞就不錯了,還想著本候能幫你們?真是笑話!”
蕭九辭言辭犀利,今日她就是來看笑話的,怎麼了?
誰敢說她一句不是?
她就是滿臉都寫著“記仇”,怎麼了?嘁!真的是什麼不要臉的人都有!
皇帝冷眼看著安軻軾那頹然的嘴臉,心中惱火的很,立馬就趕人了:“來人,送晉安侯父子下去歇著吧。”
安僥蘇滿目頹然,毫無生氣的盯著蕭九辭看。直到御林衛與內侍進來拉他們。
父子倆個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這麼走了。
“小侯爺這氣性還是如此啊!”皇帝橫著眼睛,笑的有點假。
蕭九辭卻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起身向皇帝拱手一禮,鏗鏘有力的說道:“承蒙皇恩,才得以如此。九辭尚年幼,只知道生而為人,需將忠義!晉安侯府的大公子先前確實是臣有過一紙婚約,可他們暗度陳倉,先勾搭賢容郡主,後出言侮辱臣的父王,是乃不忠不義!此等不忠不義的人,臣不屑與之為伍!”
斂起眼中的鋒芒,直道:“臣心直口快,望皇上恕罪!”
皇帝聽蕭九辭說這樣的話,心中舒服很多,不免朗聲大笑,這蕭九辭倒是比她的父親更識時務!
“武將有些氣性,實屬正常!愛卿也不必端著,以前該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
“是。”
“朕今日在偏殿擺宴,各位愛卿,走吧。”
“是。”
長清宮很大,宣政堂是上朝的地方,後面除了內堂就是另外一個行政堂,在過一個門是皇帝休息的地方,加上擺膳的東殿和聽樂賞舞西殿,還有好多殿……
御膳果然聞著是色香味俱全,可惜此情此景,蕭九辭並沒有胃口來吃這頓飯。
她大概想到了皇帝為什麼要召她入宮,下午北塬使臣進宮拜見時,她作為這次戰役得勝主將,對於手下敗將是有威懾作用的。也有可能皇帝想把她推出去,解決這次北塬細作入城作亂的事情。
蕭九辭慢條斯理的吃,難得的嫻靜又有規矩。
太子望著眼前的這個年紀尚小的姑娘,微微低著頭,那眉眼如畫,肌膚勝雪的樣子,忍不住觸動了心神。默不作聲的收回目光,安靜的吃著內侍給自己布的菜,什麼都不想。
蕭九辭是蕭驍御唯一的血脈,蕭驍御是大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