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總覺著這事說不通的詭異:“誰知他竟這般扛不住,心緒不寧?黏著皇后?也不知是這兩年龍椅坐的太穩,還是說...身子不好?”
蕭覃衍目光如炬的直視她:“氣數如此罷了。”
轉著沒有茶水的空杯盞把玩,蕭九辭目光深沉,要說當今聖上敬重皇后、信任皇后,她可不信。
沉思良久,蕭九辭溫聲道:“只怕是薛家的那個老頭子,也怕熬不過這位,急吼吼的動手了?”
蕭覃衍冷靜的眸子回望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蕭九辭眉頭微微一蹙,指尖扣扣的敲著小几:“四皇子年歲尚小,母族勢力微弱,不足為懼。三皇子其母失德已被廢,可三皇子漸漸長大,日後有姐妹助力,舅家手握重兵,可不容小覷啊。”
說著,蕭九辭定定的看了蕭覃衍一眼,眼睛裡藏了話,忽閃忽閃的。
兩人相視,蕭覃衍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蕭九辭又道:“自聖上登基以來,左相的身子就不如從前硬朗了。輔佐新君上位,再到自身膝下無子,晚年還姬妾成群。左相年事已高,只怕事事都力不從心,朝中右相不僅是肱股之臣又正值壯年,對比之下,他當然著急。”
“你說,他會不會是怕聖上與先帝一樣長壽,若是太子也熬到壯年登基,他那命恐是熬不住啊。若是等三皇子長成,他怕遲則生變?先動手...害了這位的命?”蕭九辭精明的微微眯起眼睛。
蕭覃衍看她這幅拳拳在握的樣子,也算是佩服了,果然不能招惹太聰慧的女人啊。“阿衍這就去著人查。”
“嗯。”
等蕭覃衍走後,蕭九辭繼續閒著心喝茶吃點心,時不時的吹會風看會秋景,又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盤算,若是薛桉祖真的對皇帝動了手,那倒是省的她來了。
她本打算利用安沁蓉對皇帝下手,只可惜似乎用不上了。若自己心裡的猜想是真的,那她倒是可以悄悄的借薛桉祖的手,給皇帝來點不一樣的了。
倒是安沁蓉,年紀輕輕守活寡。但皇帝一死,她不用伺候老頭子,還榮升太妃,榮享富貴一生,倒也是不一樣的福氣。
宮裡啊,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