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覃衍打完拳,又去洗漱換了身衣裳。就去小廚房,和南初學著煮紅糖雞蛋湯。廚房的人見了他,都恭敬的給他行禮:“郎君金安。”
“嗯。”蕭覃衍淡淡的應著。
隨後就站在一邊也不走,對著正動手的南初說了一句:“我就看看。”
南初看出他應該是想學的心思,也替小侯爺感到高興呢,就笑著說:“那郎君站邊上一些,別弄髒了衣袍。”
今日他一身原色身雲藝雙鳥紋的袍衫站在小廚房裡面,身如鬱郁青松,面如冠玉。一雙鳳眸專注認真的看著南初將一小鍋熱水燒開,隨後又放入紅糖紅棗直至一會兒煮開,又立馬打入兩個雞蛋進去直接煮熟後,最後倒入少量的薑汁一和就好了。
這麼簡單,他也學會了。
這配方被蕭覃衍學會以後,也就第一日的紅糖水是南初煮的了。之後幾天的紅糖水就被蕭覃衍強硬的態度包攬了過去。
第一回煮的太甜了不太好喝,可蕭九辭給人家面子啊,硬著頭皮都喝完了。還是南蘇這個貼心的小婢女看出那紅糖水的顏色太深了,這才提醒了蕭覃衍:“郎君啊,這紅糖水一碗放兩勺糖就行了,你放的太多了會很甜的,這樣會不好喝。”
蕭覃衍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糖放多了。明明齁甜,可小侯爺也喝完了,還笑著與他說:“好喝。”
這次過後,蕭覃衍再做這紅糖水就把控著紅糖的量了。做完了先嚐一嘗,再給小侯爺送去。
每日餐後一碗紅糖水,午時再來一份必不可少的阿膠糕。吃的蕭九辭都快想吐了,偏偏那阿膠糕是母親特意吩咐做給她吃的。
秦嬤嬤又每日的盯著她吃,她還拒絕不了。還不准她起身出門玩耍,不能出府,把她憋的心情都不好了。
逮著蕭覃衍就要說他幾句,小到蕭覃衍不怎麼咧嘴笑,大到蕭覃衍今日進門來沒先跨右腳。
蕭九辭一本正經的數落他,不管怎麼說,他也不生氣。出了門,他還咧嘴笑開了花。
這樣的日子一連五六日了,終於蕭九辭這身上的葵水才算是走乾淨。
晚上,蕭覃衍例行陪小侯爺在主屋裡吃了飯,吃完了她就趕他走:“吃完了沒?”
蕭覃衍愣愣的回答:“吃完了。”
蕭九辭手一擺:“吃完了,你就趕緊回去看你的書吧。我要讓人提熱水進來沐浴。”
聽到她要沐浴,蕭覃衍臉一紅也沒囉嗦,轉身就快步走了。
他前幾日去了藥房,還打聽了女子來月事的注意事項以及各種問題。知道女子來葵水不能洗浴,想來小侯爺也是好幾日沒沐浴了,心裡難受極了。
算算日子這月事應該也是走了,這才急著要沐浴了。
“十二月初六。”蕭覃衍回了自己屋子,先將蕭九辭第一次來月事的日子標記在了貼身的記事簿上。
記完了之後,才開始讀了一會兒《南梁農記》這本雜書。他也就偶爾看看,看看能不能為小侯爺做兩個小菜吃一下。
翌日,大雪紛飛,染盡舜京一大白。白茫茫的一片掩住了古都的繁華,路上幾乎都沒有行人了,一條街商鋪只有稀少人煙往來。大家都躲著風雪,在家得個清閒。只有那城西的街上,還有幾個叫賣的小販,走街串巷,依舊為生活賣命。
鵝毛大雪宛如片片蒲英落在南川侯府的各處院落,秦嬤嬤帶著幾個侍女端著托盤躲過片片雪花,走著輕快小步從寬敞廊間穿過。
一行侍女端著幾套錦衣華服行如流水的進了芳香苑的主屋,這時候蕭九辭正躺在軟榻上在看遠方駐軍地來的信。
秦嬤嬤也穿著厚厚的夾襖,端看著像是縣令家富陽的小老太太。只見她舉手投足間畢恭畢敬,雙手收於腹間很有規矩:“侯爺,夫人讓雲娘子給您和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