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辭想起蕭洵,他去荊州也快大半年了,馬上還有二十來天就要過年了,把他叫回來過個年吧。
隨即就起身踢踢踏踏的踩著鞋子,去了屋裡的小書房拿筆寫了信。
寫完了正好遞給一旁小書案前在畫畫樣的南蘇:“南蘇你待會兒有空將這信給南艾送去。”
南蘇望著眼前的信封,心裡微微一動,就小心翼翼的問:“侯爺,這信是寄哪兒的?”
蕭九辭不準備逗她,就直說了:“寄荊州的,把你的阿洵哥哥喊回來過大年。”
說完,蕭九辭就轉身走了。留南蘇一個人坐在小書案前面舉著信手舞足蹈的。
蕭九辭饒過隔牆,就聽到了裡面的雀躍聲。
其實不僅僅是南蘇,蕭洵出門這麼久了,蕭九辭也想他了。不管差事多重要,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比不過回家吃個年夜飯。
等過了年,她也足歲十四了,按照南方來說,都可以算是十五了。
前幾日宮裡也傳出了容嬪有孕的訊息,說是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了。那就是說基本上是和夏嬪同一時間懷上的,只不過容嬪狡猾低調,竟是沒露出一點風聲。
現在龍胎已經過了前三個月,基本上是穩定了。只要瓜熟蒂落,宮中未必不能有她安沁蓉一席之地。
正好這邊蕭覃衍著一身竹紋淺墨長袍離開城東,他身上還帶著宮裡傳出來的訊息,是宮裡的容嬪讓人遞出來的。
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她覺得有人要害她腹中的孩兒,想求小侯爺派人去幫她。可蕭覃衍覺得,若是有點事就求到他們府上,日後怕是會留個禍患。
所以,這就忙完了帶著訊息準備回府了。
半路遇到東張西望騎著馬的蕭青。
“見過郎君。”蕭青翻身下馬給蕭覃衍行拱手禮。
蕭覃衍見他來此,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就問:“侯爺派你出府辦事?”
蕭青微微低著眼:“沒,是侯爺派我來尋郎君回府吃晚膳。”
蕭覃衍心下斐然,平日她都快煩死自己貼著她了,怎麼今日改了?
“哦,那回吧。”蕭覃衍淡淡的開口。
想起小侯爺的話,蕭青對蕭覃衍道:“郎君,侯爺說讓你給她帶福春巷的那家小鋪子的果乾。”
蕭覃衍聽了應著:“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也不說話,蕭青沉默的牽著馬跟在他身後。
這冬日裡晝夜總是長的,等他們兩個回到府裡,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門房值守的小廝和侍衛見到蕭覃衍,都會行禮,喚他一聲郎君。
蕭覃衍淡淡應著,就一路往芳香苑趕去了。
他也沒在意過別人喊他什麼,畢竟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侯爺也就蕭九辭一個了,再娶一個贅夫。
說實話,他這身份在舜京著實是尷尬。別說世家貴族看不上這贅夫的身份,就連平頭百姓也不一定瞧得上入贅的女婿。
府裡大家也不知道喊他什麼了,那就跟著小侯爺喊郎君吧。
這也就造就了後來外面的人,也是人口一句蕭郎君的喚他。
偌大的南川侯府已經上下點起了燈籠,芳香苑內也不例外。
晚上天涼,秦嬤嬤讓南蘇將地暖都燒了起來。小侯爺有的時候穿著襪子不穿鞋,經常鞋襪都不穿就在地上走。
秦嬤嬤說她,她也不聽,還會毫不在意的說一句:“這幾步路就過去了,穿不穿的也無所謂啊,地又不髒。”
蕭九辭覺著穿鞋麻煩,而且屋子大,跑來跑去鞋子帶來帶去,有時候忘在哪裡了,索性有時候就不穿了。
可秦嬤嬤覺著冬天天冷,女子不穿鞋凍著腳可不行。沒辦法,也只能將地暖燒得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