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個試探,但已經不重要了,”她喃喃低語,“你沒有誠實對我,我不知道、甚至不確定自己對你的感覺是真是假,還是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浮木的心態作祟。”她的頭太痛、思緒太混沌,神情黯然的走到床邊坐下,“我真的不明白了,你們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的走出房間,互看一眼後,又走進唐紹祖的房問。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皇上知道了會原諒你的自作主張嗎?”
唐紹祖恨恨的瞪著秦惟禮,聲音更是嚴峻如冰。
“我是旁觀者清,我沒有皇上所顧慮的親情,也沒有你在乎的愛情,才能更理智的判斷問題,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嚴重。”
“既然不嚴重,你可以滾了,貝兒也不需要你來保護。”
“我並不聽命於你,即使你真正的身份與皇上不相上下。”
唐紹祖的唇抿成一直線,面色冷寒的坐在椅子上,視線直接看向對面關上的房門,心也隱隱作痛。什麼叫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浮木的心態作祟?
該死的女人,他對她的用心還不清楚嗎?還有另一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躲到不見人影!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秦惟禮也走到椅子上坐下,“你或你的手下可曾見過一名柔弱無助、看來楚楚動人的姑娘?她是我的朋友,離開時是穿著一套青衣——”
“沒看見!”一聽就知道他要找的就是謝丫頭!
“奇懌,依線索她應該是往這兒來的,雖然她的絲帕掉在另一個方向,但並無其他痕跡……”
見他自言自語起來,庸紹祖火冒三丈的怒吼。“你到底是來保護公主還是來找女人?”
“當然是公主,所以,我已不打算讓她留在這裡,她是嬌嬌女,該留在一個有丫鬟隨侍的地方,吃住也都該比這兒好上上百倍,”他很不客氣的直視著又要變臉的男人,“她生來就是富貴命,也許你深愛著她,但你的愛卻很自私,你打算把不知情的她變成賊婆,跟你在這兒刻苦耐勞?”
這一席話真是一針見血,直接插進唐紹祖曾動搖的部份,讓他氣得咬牙,怒指外面。“你要滾到哪個地方去睡都行,但現在我也要一人靜一靜!”
秦惟禮微微一笑,不是往外走,而是拐進裡面的房間,直接躺臥到床上去。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要不,我也可以到你的對門去睡。”
“你敢!”唐紹祖氣得雙手握拳,他當然可以跟他大打一架,但也清楚兩人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
“不敢,所以我先休息了。”
他死瞪著真的合上眼睛睡覺的男人。真的看錯這傢伙了,原來謝丫頭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她還真的不能讓他逮到,不然絕對慘兮兮!
他抿抿唇,不得不將房間讓給這個外表看來斯文沒有半點霸氣,卻又霸氣十足的討厭鬼,再看了朱貝兒的房門一眼,想了想,便開門進去。
她仍然坐在床前沉思,與他離去時的坐姿幾乎沒變,那張脫俗的絕麗容顏有著他從未見過的凝重。
“貝兒?”
她抬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聽著,很抱歉我用那樣不堪的方式將你帶到我的地方,但你一定要明白,那是因為我很早就愛上你——”
“愛?我很難相信,”她苦笑的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把我們見面到後來的事從頭至尾想了一遍,除了你兩次捨命救我外,其他時間,你不是在欺侮我就是傷害我。”
他愁眉鎖眼的解釋。“我是不知如何表達,山寨裡沒有女人你是知道的,尤其你又如此尊貴嬌嫩,像一尊要細心呵護的搪瓷娃娃,我必須讓你改變,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