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收起魚線,順勢撩起一條水線,直撲他的左肩。這死壞蛋不會又輕易躲開了吧?
只見他右手輕巧划著漿,似乎根本就沒在意,那水線卻正好擦著他的左邊衣袖而過。幾粒晶瑩的小水珠輕輕點在肩頭。竟聽他“唉呦!”一聲,似乎中了暗器似的大叫。
“用不著這麼誇張吧?”李琦筠笑語盈盈,樂呵呵地伸手從湖中撩起水花繼續潑向他。
“喂!太不道德了!我雙手劃漿。你這是趁人之危啊!”朱昭逸躲閃了兩下,擔心小船不穩便也不怎麼躲了。只是無奈的苦笑。
李琦筠難得佔回上峰。笑嘻嘻不住潑水玩耍,全然忘了要釣魚煮飯的事。一時間小船自由飄蕩,船上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臨近湖心,遊船三三兩兩的掛著紅燈,輕紗在夕陽微風下迷濛的飄蕩著。一個身穿粉緞長裙,表情悽苦的女子站在一艘船尾,四下張望著,隨即狠心的一跺腳,撲通一聲落入湖中。
這是一條花船,裡面歌舞昇平,哪有人注意到她悄悄投湖。
“哎呀!有人掉進水裡了。”李琦筠只看了個側影,又道:“游泳嗎?嗯,這熱天裡遊個泳也挺不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朱昭逸笑著一皺眉,瞬間站起身來,腳尖輕點,人已經飛了出去,聲音卻還在小船上:“是投湖,遊什麼泳!”
“啊!”沒等她看明白,就見朱昭逸在空中輕巧的轉了個身,手中拎著一個溼淋淋地人躍回小船。
“這麼遠的距離,莫非用飛的?”顧不上詫異他地高超輕功,李琦筠忙扶起落水的女子,只見她臉色發青,驚恐地看著兩人,看來沒喝幾口水,就被救上來了,怎麼,她在害怕什麼?“別怕,你沒事了。”
溫柔地聲音飄出,那女子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口中喃喃道:“為什麼要救我?還是讓我死地好。”
朱昭逸一改平時的嬉笑,神色肅然,冷然道:“好,那你跳吧。”說著,也不看她,手持雙槳朝她落水的花船劃去。
“不不!別過去,求你了!他們會打死我的。”
“喂!”李琦筠看不過去了,呵道:“你救人救到底啊,上岸再說。”
朱昭逸輕哼一聲,手一用力,小船飛似的掠過湖面,並沒划向水晶宮的方向,而停在了靠近村鎮的岸邊。
李琦筠沒注意那麼多,攙扶那女子下了船,見她一身溼漉,狼狽之極,心中不忍,回身和朱昭逸商量:“她渾身都溼了,我那有些衣服,咱們帶她一起回去吧?”
“前面就是客棧,衣服明天就幹了。”不知怎得,朱昭逸依舊是冷冷的,似乎對這個女子頗有戒
“哦,也好。”雖有些狐疑,李琦筠還是沒多想,扶著那女子快步朝岸上走去,遠遠的,客棧招牌正隨風飄擺。
那女子一直嚶嚶的哭著,跟著她進了客棧。
“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說。”李琦筠將她攙進客房,安慰了幾句,便要出去。
“不,您別走。我,我害怕。”那女子一把拉住她的衣角,跪下哭道:“求您救救我,若是他們找到我,會打死我的。”
李琦筠正義之心大起,忙扶她起來,邊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小女金燕,揚州安合縣人,家境還算殷實,哪知三月前在街上竟碰到一個姓吳的惡少,將我強搶而去,欺凌於我。後來家人告到官府,當地縣令卻不知為何竟我家人全部關押,至今下落不明。如今,那惡少又將我賣到妓院,在湖上,我看逃生無望,不如一死了之,沒想到竟救了。請恩人姐姐,救我出火海啊!”金燕雖抽搐著邊哭邊說,卻是敘述的清晰明瞭,有條不紊。
李琦筠聽罷,氣的一拍桌子,怒道:“好,我就去殺了那個惡霸!那縣令定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