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格寫的?”
“是。”蘇悅低頭接過信紙,字跡清秀,正是她那失蹤小姐的筆跡。只是字在,人卻不得見。不由落下淚來,哭道:“回老爺。是小姐的字。”
“唉!這丫頭,本以為冊封格格後,修養了性情。那知道還是這麼頑皮不懂事!一出來就惹禍,真不如讓她一病不起,那也去不了!”想到她這一失蹤被劫所引起的嚴重後果,不禁冷汗直冒。李士楨越想越氣,“啪”一聲,將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
這時,顧賢慶急衝衝的跑了進來,躬身道:“稟大人,刺客已不知去向。”剛說完,老韓也垂喪著頭邁步進來。
“怎麼,韓侍衛也沒追到那人?可看清楚長相?”李士楨滿懷希望的問道。
“慚愧!來人的身法詭異,一身白衣,形如鬼魅。屬下追不上他。”說罷,長嘆一聲,想不到他入宮當差這十年中,江湖竟出此武功卓絕的人物,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李士楨微微一笑,心道,這二人雖名義上是我家侍從,卻是皇上親派的侍衛,絕對得罪不起,當下也不再出言責備,神色舒緩,寬慰道:“二位也不必過於自責。(1*6*K小說網更新最快)。全是小女自己惹的禍。此時,咱們先商量一下對策為好。“這信確是小女的親筆。上面說她身體無恙,不須牽掛。又說要到各地去遊玩。三月後自會回府。並沒提任何要求,你們看是否可信?”李士楨伸手按按太陽穴。
“豈只不可信。不怕提要求,就怕沒要求。劫匪故弄玄虛,定是有更大的圖謀。”老韓說罷,眉頭緊皺。顧賢慶一聽,急得直跺腳:“是啊。若是要錢要物。咱們還有周旋,現在這樣,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還怎麼營救格格?唉!”
“兩位來李府已一年有餘,常伴格格左右,實是辛苦。對府外繁雜局勢地恐怕知之不詳。老夫就為二位剖析一番。”說著,李士楨示意二人就坐看茶,一旁的蘇悅早已機靈的為他換了杯新茶奉上。
李士楨朝她微點下頭,繼續說道:“皇上雖派老臣為蘇州織造,看似閒差。實則還有監察地方官員和各方勢力地職責。這一點,還請二位聽完之後就忘記。”
老韓和顧賢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繼續聽李士楨說道:“且說我們所處的江浙之地。正南是王平南王尚可喜地勢力,西南是平西王吳三桂的勢力。而東南也就是最近的福建是靖南王耿仲明的勢力。當然,不久前耿仲明已死。其子耿繼茂襲封。只怕比其父更有野心。這三方勢力尤其以吳三桂為最大。江南之地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連陝西山西等地也漸成他地勢力範圍。皇上,”說到著,他壓低了聲音,又道:“皇上十分擔心,三藩若是聯合造反,恐怕將是一場硬仗。況且,還有眾多殘明勢力,雖說各自為政,可就怕有人將其勢力一統,對我大清將是更大的危害。臺灣鄭氏一黨至今不降,也是禍害之
老韓聽罷眉頭鎖的更深,低聲道:“大人,您是否擔心,這幾派勢力以格格為要挾或是籌碼,威逼朝廷就範?”
“韓侍衛的話中我心。”李士楨長嘆一聲。
“那到底是哪方勢力所為?他們怎麼得知格格出府的訊息?況且我們才露面幾天,怎麼就被人盯上了呢?”顧賢慶撓頭不解。
“各位有所不知,自從小女冊封為格格,天下盡知,三藩王都曾派人來覲見送禮,都以小女有恙為由,不能得召。也就沒跟任何一方有什麼親孰遠近之分。只怕他們之間明為聯合,暗中較量,是以蘇州小地,各方眼線眾多,格格病癒外出的訊息,就不難得知了。”
老韓道:“萬幸的是,格格失蹤之時是以二公子為身份,我們暫時可以對外稱格格外出受寒,在府中修養。少些人知道,也是好的。”
李士楨點點頭道:“只能如此了。不過,那耿繼茂襲封王位,日前已經發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