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少不了你的!”
看著青衣宦官千恩萬謝的被錦衣衛押走。盧九德的聲音頓時低沉下來,“事成之後,石應詔的手下,一個不留。包括他!”
身邊的小宦官平靜的一躬身,轉身出去辦差。
盧九德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衝著朱聿鍵夫婦連連躬身,“王爺、王妃,讓您二位可是受驚了。奴婢看管不力,著實是死罪啊!“
“還好,一天的雲彩都散了,眼前的事情不說,還有一個好訊息,貴府的家將朱平安可是立了大功了,夜襲亂匪大營,大敗賊寇。現下,路大人已經派兵出城接應,恐怕天亮的時候,就該入城敘功了!”
……
驟雨在清晨時分戛然而止,滿天的烏雲散去,碧空如洗,一輪紅日躍出地平線,萬道霞光照向鳳陽城,雖然依然是斷壁殘垣,但闔城上下卻流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劫後餘生的歡喜。
各處兵馬都已經彙集在鳳陽皇城下。沒有抓住機會的班操軍將官們捶胸頓足,就連鳳陽知府等一眾文官也是臉上無光,誰能想到縱橫闢闔南直隸的一陣風竟然這麼不經打,區區一百餘人的騎兵便輕易將其擊潰,早知如此,就是派出家丁、護院出去,也能博一份天大的功勞啊!
護陵新軍和高牆衛計程車卒則是喜氣洋洋,耀武揚威的將俘虜和俘獲的民壯押到東華門外,大致的點算一下,僅是斬首便達到了三千多,當然,其中還有不少殺良冒功的,戰亂時期,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
而俘虜的流民和民壯也多達萬餘人,現在都圈禁在一個木柵欄圍城的營寨內。至於輜重則更是堆積如山。每一個參戰士卒的戰袍和腰帶也都是鼓鼓囊囊的,昨夜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簡直就是天賜的發財良機。
就連對朱平安一直排斥的高牆衛的兩名千戶,現在也都是逢人便誇朱平安是鳳陽的福將,什麼年少有為、英武果敢的奉承話更是張嘴就來。段喜年更是被一群將官圍在了當中,一張老臉綻放的如同花朵一般。昨晚信馬由韁的出去一趟,收穫頗豐不說,還有一份軍功輕而易舉的到手。此時的段喜年,這兩天積鬱在心頭的對朱平安的那些腹誹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是感激和驕傲了。
朱平安此時也正在回返的路上,半路上便遇到了滿臉驚喜的洪胖子,聽說居然在張如靖的馬車上截獲了萬兩黃金,朱平安也是大喜過望。
戰事一結束,就要對手下進行犒賞,還有對陣亡兄弟的補償。這些朝廷不會考慮,但朱平安卻一定要放在心上。原因就是,這三百餘人的隊伍可是朱平安真正意義上的“私兵”。他們效忠的物件只有一個,那便是朱平安。
原本,朱平安還為犒賞的事情有些犯愁。曹無傷這些日子以來,搜刮出來的財寶是不少,但卻沒地方變現出現銀來,之前的賭坊因為戰亂早已關門大吉,現在的鳳陽是一窮二白,變現的事情的確讓人頭痛,總不能拿著這些個古董、字畫、首飾、黃金去買東西吧。
現在可好,天下掉下餡餅來,正中朱平安的腦袋,朱平安如何能不歡喜呢。
朱平安吩咐洪胖子帶人將黃金運回村寨妥善保管,這才領著大隊向鳳陽進發,路上又接著周勉和陳圓圓。周勉劫後餘生,自然是眉飛色舞,加上其人的確是見聞廣闊,一路上口若懸河,竟是將整隊的百餘名兄弟侃得頭暈眼花。
反倒是陳圓圓,坐在馬車上,卻不時的挑起布簾打量著前邊不遠處一直很沉默的朱平安。
聽周圍計程車卒們說起,陳圓圓才知道,這個朱百戶竟然只有十五歲。天哪,十五歲便成了百戶,還親自領兵上陣,以百餘人大破敵軍三萬,看到那馬鞍上繫著的流血的包裹沒,聽說那便是賊酋一陣風的首級!
這是何等的蓋世英雄!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