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確實是生的國色天香,也難怪你如此的不放心!嘻嘻!”
被那宮裝女子取笑,另一名身量較高的女子顯然是有些害羞,輕拍宮裝女子的肩膀,“莫要胡說!”
宮裝女子輕吐香舌,轉而有些氣憤。“這女子甚是狐媚,難怪太子哥哥因此大發雷霆,說是嘉定伯禍亂內宮,其心可誅。還好,現在給父皇趕出了宮城!”
聽到太子的名號,另一名女子神色一黯,閉口不言。但宮裝女子卻是來了淨勝,拉著她便往前走。“木姐姐,且看我為你出口惡氣!”
……
嘉定伯府位於西華門外的小時雍坊,緊鄰太僕寺。據說當年,信王間登基後不久,因為田貴妃受寵,便將原弘治、正德年間的內閣名臣李東陽的府邸賜給了田弘遇。周奎由此不滿,找到皇帝和皇后鬧了好幾次。
皇帝無奈,深知自己的這位老丈人雖然不愛權術,但因為是小門小戶出身,卻是對金銀有著無法抗拒的貪慾。於是便將石虎衚衕附近的一座大宅子賞賜給了他,周奎這才罷休。
走這一路,陳圓圓聽著周圍幾個宦官嘰嘰喳喳,總算弄明白了今日的事由。
原來,九月二十三,關外的韃虜再次寇邊南下。卻是繞道蒙古,自密雲東面的牆子嶺,喜峰口東面的青山口,相繼突破長城防線。左右兩路大軍,分別在睿親王多爾袞、貝勒嶽託的率領下,向著定州、高陽、武邑一線攻擊而來,總兵力號稱十萬。一時間北直隸全線告急。
九月二十四日,京師關閉四門,宣佈城內戒嚴。朝堂之上,亂的如同菜市場一般,到了今日,崇禎皇帝在下定決心,召集宣大、陝西兵馬入衛馳援京師。但是否徵調正在剿滅亂匪的洪承疇以及孫傳庭等部,卻始終沒有一個準主意。直到剛才,為了確保京師安全,崇禎皇帝這才拿定了主張。
可京城之內,各種傳言依然是喧囂塵上。人心浮動,軍心動搖,未見韃虜的影子,城內已經顯現出混亂的苗頭。各大坊市的商戶紛紛關門閉戶,就連往常熱鬧非凡的酒樓、賭場都一下子冷清下來。一些官員和富豪大戶已經在準備著將細軟和家眷送往南方避難,目前也就是在等待進一步的訊息。
京城市面上一日數驚,背插著奪目紅旗的信使往來不絕,不說別的,但是從那些信使、驛卒凝重、緊張的神色中,京師百姓便能從其中捕捉到不少的訊息。
總的來說便是,前線戰事堪憂啊!
車馬進了石場街,就連幾個隨行的宦官都開始嘀咕起來。往常熱鬧繁華的街市如今卻是門可羅雀,就連官宦人家的府邸都是大門緊閉。馬車行進在平整的路面上,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更顯出整個坊市的荒涼。偶有經過的行人,都是背了數量不少的糧食袋子,急匆匆的跑步前行,連打量車馬的人都沒有。
“難道說,韃子就要打到京師了?”一名宦官實在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他的臉上,坐在車架前的宦官頭子鐵青著臉說道,“這樣的話你也敢胡說,小心被有心人拿住,割了你的舌頭!”
捱打的宦官也不敢還嘴,只得暗罵自己多嘴。
向西拐了一個彎,進入李閣老胡同,前邊不遠處便就要到達周奎的嘉定伯府。宦官頭目沒好氣的看看幾名手下,吩咐道:“都給咱家管好自己那張嘴,到了嘉定伯爺的府上誰要是敢胡說八道,咱家要他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車伕卻一下子拽緊了韁繩,馬匹受不了這樣的大力,籲溜溜一聲長嘶,掙扎了幾下,這才停了下來。
“狗奴才……!”宦官頭目剛要喝罵,卻一眼看到了擋在路中間的那個人影,激靈靈打個冷戰,連忙跳下馬車。
此時已近黃昏,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密佈,顯然是要起風了。京師每到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