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屠戮訊息帶來的影響化解到最低。
二月十八這一天,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晴朗,剛剛被親衛叫醒的閻應元,還沒來得及用些早飯,城上的守軍便風風火火的前來稟報,說是清軍出營了。
閻應元的心中咯噔一下,提上鐵鐧便向城頭跑去。陳明遇卻是早早的便在城頭上守衛,看到閻應元,臉上的憂慮之色沒有稍稍的減少,只是用顫抖的手指指了指城下。
閻應元慌忙來到垛口處,探出身子向下觀瞧。
朝陽已經升上天空,暖暖的陽光灑遍了城上城下的每一個角落,可以清楚的看到,清軍出營的人數並不多,甚至於並沒有多少的步卒,只有大概的數百名騎兵懶懶散散的驅趕著一群人向著聚寶門的城門而來。
閻應元還沒看清楚對面來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城頭上已經有士卒哭出聲來,“二叔,是你嗎?”“娘!”
閻應元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不用再看,他也知道清軍驅趕而來的這些人究竟是誰了。
緩緩而來的人數並不算多,其中有受傷的明軍士卒,但更多的卻是扶老攜幼的百姓,大概只有千人之多。清軍的騎兵就守在隊伍的兩側,手中的兵刃散發著明晃晃的寒光。
看著這副情景,閻應元不由得心亂如麻。
不大會的功夫,清軍便已經來到城下,他們卻沒有要渡過護城河的意思,就在河對岸停下腳步。聽著城上的一片悲慼之聲,清軍卻是滿面笑容,也不忌憚城上的羽箭和滾木礌石,大模大樣的跳下馬來,就在這護城河對岸的咫尺之地曬起太陽來。
城上的守軍目眥欲裂,卻偏偏是無可奈何,城下的百姓也是哭聲一片,有的甚至於已經能看到自家親人的面容,但偏偏是咫尺天涯。
數十名清軍的騎兵簇擁著一個人騎馬來到聚寶門的正門前,清軍士卒卻是舉著寬大的盾牌,將此人緊緊的衛護在中間。
那人在馬上諂笑著向清兵連連拱手,身上的重甲甲冑也是摩擦的嘩嘩作響,閻應元一看到此人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陳瑞之!”
城頭上頓時喧譁起來,“奸賊,賣國求榮之輩!”“就是他將江陰城拱手送給了韃子!”
陳瑞之五十多歲的年紀,常年習武,身子骨倒是健壯如牛,耳中聽得城上的罵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隨機便恢復了平靜,向著城頭招呼一聲,“閻將軍可在,小可想和他說幾句話!”
眾人齊齊的將眼光投向閻應元。
閻應元強壓住胸口的恨意和怒氣,大聲喊道:“鼠輩奸賊,棄宗忘祖之輩,還有話對本將說!”
陳瑞之循聲看去,在馬上向著閻應元深施一禮。“陳某自知不能見容於父老鄉親,但事關千餘百姓的性命,閻將軍還是耐下心來,小可說幾句吧!”(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 殺手鐧
早有江陰的子弟將那白衣囚徒從藏兵洞中抓了出來,雙手剪在身後,身子卻是遠遠的探出垛口,“老賊,且看看這是誰!”
陳瑞之還沒說話,一看到那白衣囚徒的面孔,卻是驚呼起來,“我兒,原來你在這裡!”
白衣囚徒陳挺的眼神直挺挺的盯著自己的父親,卻是沒有說一句話,轉瞬間他已經被身旁計程車卒又拽了回去,重重的丟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過來,他只是木然的護住自己的臉龐,沒有慘呼一聲。
陳明遇皺著眉頭喝止了手下士卒對於陳挺的報復。
陳瑞之顯然是對自己兒子頗為關心,看到陳挺被抓了回去,頓時在馬上直立起身子來,絲毫不擔心自己是否會被明軍的冷箭射中。
陳瑞之焦急的對著城上的閻應元喊道:“閻主簿,啊不,閻將軍,咱們都是鄉里鄉親,又曾共事一場,萬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