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何苦還要自尋死路!”
李如靖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韃子也早已經盯上了自己身後的這夫婦二人,顯然他們是抱了和自己一樣的目的,千里賓士,便是為了將這二人劫到關外。一想到這二人的價值所在,李如靖心中猛然間做出一個決定。
看來今日是難逃一死,但這夫婦二人絕對不可以落到韃子的手上。
想到這裡,李如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自覺的便將手中的鋼刀迴轉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衣人的隊伍卻是一陣慌亂。耳中只聽到弩機機簧發動時的聲響,黑衣人的隊伍頓時倒下一片來。
接著便是一聲熟悉的高喊,“大人,是書生!”
李如靖的心頭猛地一鬆,雙眼一紅,險些掉下眼淚來。但頃刻間,整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是瞎子!難道說,大人……他也來了?”
數十名黑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後突然射來的弩箭一瞬間便撂倒了十餘個人,回身一看,周圍已經殺出百十條漢子,揮舞著明晃晃的鋼刀殺奔而來。為首的一個青衣的少年,像一道閃電疾奔而至,也不見他身形如何晃動,但所過之處,前來阻擋的黑衣人無不是咽喉冒血。
而他身後的一人,一手持弓,另一隻手卻迅疾的發射羽箭,毫不停歇,弓弦每響動一次,便有一名黑衣人中箭倒地。
而其餘的人等,卻三五人為一組。這些彪悍的黑衣人在他們面前竟然毫無抵抗能力。李如靖看著這熟悉的陣型和打法,一時間竟然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便全都成了朱平安部下的刀下之鬼,只留下那個為首的首領,左右兩腿各被沈恪射了一箭,都是正中腿彎處,只能無奈的在地上大叫大嚷,盲目的揮舞著手中的鋼刀。
郭追一個箭步跳過來,一腳將他手中的鋼刀踢飛,接著便是雙手如風。飛快的卸掉了那首領的下巴、雙手的關節。那首領再也動彈不得,偏偏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怒視著郭追,呼呼直喘。
郭追面無表情的拍拍手。站起身。嘴裡喃喃自語。“居然還是個韃子。看身子骨還算結實,這下有得玩了!”
剛剛露了一手凌厲的手段,加上這一番陰測測的話語。頓時讓周圍的護衛們側目相看,彷彿是受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了陰冷氣息的影響,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郭追卻毫不在意,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根牛筋來,也不要任何人幫忙,三兩下便將那韃子首領綁了個結結實實。
“書生!他奶奶的,真的是你!”一旁的瞎子和原輔兵營殘餘剩下的幾名老卒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伸手便將李如靖抱了起來,幾雙大手在李如靖身上摸個不停,“讓老子看看,傷到哪兒沒有!”
李如靖笑著將幾人不懷好意的手開啟,眼中卻是留下兩行淚水,“奶奶的,真是禍害遺千年,你們幾個居然還沒死!”
一句話說的一眾老卒和周圍計程車卒都是眼圈微紅。
笑鬧之後,李如靖這才發現,朱平安就站在不遠處,笑意融融的看著自己。
“傷可好了?”朱平安淡淡的問道。
李如靖一躬身,“託大人的洪福,已經痊癒了,勞大人惦念了!”
“我欠你一條命!”朱平安緩緩說道。
李如靖一愣,抬起頭,“大人何出此言!我本是輔兵營一員,更是大人麾下所屬。大人曾經教導過,既為袍澤,即便是身後的兄弟不慎傷到了自己,自己照樣應該將後背毫無保留的交託給兄弟照看保護,這便是袍澤之間的信任!”
朱平安點點頭,“難為你還記得這些。不過,我的意思你沒聽明白。我欠你一條命,總是要還的,你在別處,老子怎麼還?”
瞎子拍拍李如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