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高牆衛自行組建的二十架火箭車頓時噴發出火焰,一連串接二連三的尖嘯之後,幾十道火焰怒吼著直直撲向遠處的清軍火炮陣地。
多爾袞手執千里鏡,也看到了城門處的變故,不由得勃然變色。“好個盧瘋子,居然故意示弱,原來是給本王預備下一個陷阱!”
“王爺,要不然先令十五爺撤下來修整一下!”寧完我試探著問道。
“不行!”多爾袞大手一揮,“戰事正酣,如今才到緊要時刻,一撤下來,軍心必然浮動!傳令給馬光遠,集中炮火,再給我轟擊城門,不就是多了一道門嗎?本王就不相信,它還能是銅牆鐵壁不成,能擋得住我二十門鐵炮的連番攻擊嗎?”
“可那邊還有我們的人……!”祁充格小心翼翼的說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戰陣之前怎能沒有死傷,如今士氣正旺,怎能……!”
多爾袞的話卻被生生打斷,因為從明軍城南大營中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巨響。一片火光之後,幾十條火蛇從明軍營地中猙獰而起,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著清軍大營直撲而來,和空氣劇烈的摩擦產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尖利聲響,令人不寒而慄。
“這是……?”多爾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眨眼之間,幾十條火蛇劃出耀眼的痕跡便直接衝向了不遠處的火炮陣地,多爾袞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被刺眼的爆炸火光閃花了眼睛。
一連串的爆照接踵而至,火炮陣地一片火海。
祁充格等人唯恐又是昨日令人驚駭的火器,趕忙將多爾袞撲倒在地,牢牢的壓在身下,多爾袞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透過地面感受那沿著大地傳來的不同尋常的顫動。
朱平安此時已經帶著身邊所有的親衛和士卒以及留守的輔兵們衝上了陣地,城門處的變化和身後傳來的爆炸讓滿達海的正紅旗膽戰心驚,身後的清軍大營火光一片,清軍士卒再也不敢堅持下去,不顧軍官們的命令,紛紛向後撤去。
瞎子站在高處,背後的箭袋中插滿了羽箭,雙臂雖然痠麻不已,但還是絲毫不慢的不停抽出羽箭來發射,右手拉弓弦處已經滲出了鮮血,卻渾然不知,每一次弓弦的聲響,都帶走一名清軍士卒的生命。李如靖則跟在他的左右,不停揮砍著企圖向瞎子靠近的清軍,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自己總共殺了多少人,只是不停地機械的揮舞著手中已經有些豁口的雁翎刀。
明軍則是一陣歡呼。朱平安親手砍翻兩個清軍步卒,一抬頭便看見遠處飄揚著的多爾袞大纛旗幟,心頭忽然靈機一動,大聲喊道:“仇澤!”
“來了!”血人一般的仇澤從前邊樂顛顛的跑回來,一輩子從軍,何嘗打過如此痛快的勝仗,今天僅是他自己,便殺了二十多名清軍步卒,心頭積鬱的怒火得到了充分的發洩。
“懂韃子話嗎?”
“回大人,和韃子打了半輩子的仗,怎能不懂得!”
“好,本官給你一句話,立刻把這句話翻譯成韃子話教給弟兄們,衝著韃子陣地給老子大喊,把吃奶的勁頭都使出來!”
“沒問題!”
朱平安在仇澤耳邊耳語幾句,仇澤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立刻便去教給士卒們。
多爾袞好不容易才從眾人身下爬出來,一身的白甲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站起身看看馬光遠的火炮陣地,卻是悲從中來,好端端的二十門火炮,連帶著馬光遠的五百名士卒,都變成了碎渣一般的存在,偌大的陣地上,竟是見不到一個活物。
多爾袞穩住心神,剛要下令撤軍,明軍城南大營卻忽然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
落入多爾袞及一眾清軍將領的耳中,都瞬間變了臉色。
順著風勢傳來的是一句滿語,聲音宏大,分明便是:“多爾袞,大玉兒喊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