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當日我等真是小看了朱平安這個人,沒想到此子年紀不大,卻有如此的能耐,假以時日,必將是大明朝廷的一代名臣啊!”
鄭襲卻是非常贊同四哥的意見,“鄭家在內陸的根基淺薄,這個時候做事還是要低調一些,像朱平安這種人,還是與之合作,雙方才都有好處啊!水師是咱們的依仗,卻是在他面前討不到半點便宜,這樣的對手既然沒辦法消滅,那就將其變為朋友,總是穩妥一些啊!”
陳鼎卻是輕笑不已,“這個朱平安的確是個有趣的人物,進入登州這一路走來,所見所聞都是新奇獨特,看來他不僅在兵事上頗有建樹,於民政一道更是幹練通達啊!就拿這水泥製成的官道,便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創舉,咱們福建要是能修成兩條這樣的道路,那也能從中獲益不少啊!”
鄭鴻逵一笑:“此番來,便是要與登州合作。至於怎麼合作,大帥已經全權交由先生打理,先生大可以將登州的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引進到咱們福建去啊!”
陳鼎一拱手,“四爺放心,鼎必不辱使命!”說著一搖摺扇,竟是將話題引向了另一方向。“兩位不知道發現沒有,那與我等一起來的宦官鄒靖,似是對朱平安頗為忌憚,卻不知是何原因?”
“這個在下卻是知道!”鄭鴻逵回答道:“在中都時也曾聽人說起過一些朱平安的事情。聽聞當年在唐王府時,鄒靖作為總管太監,倒是沒少了整治朱平安,也因此有些恩怨。不過看今日朱平安的表現,倒是沒將那些個恩怨放在心上,對待那鄒靖確如同長輩一般。”
陳鼎一皺眉頭,收起摺扇,“說起來也奇怪,鄒靖初見朱平安,口中吐出一個‘大’字來,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妥,這才慌忙間改口……”。
“哈哈,陳先生果然是心細如髮,不過這鄒靖說的可是‘大人’二字,先生著實是多慮了!”鄭襲哈哈一笑。
陳鼎卻依然是凝神思索,“看那鄒靖的模樣,應該不是這麼簡單,日後咱們免不了要與朱平安打交道,有些事情還是打探仔細一些為好!”
鄭鴻逵點點頭,“先生所說有理,不管其中有沒有東西。查一查便是,如果真有咱們需要的東西,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在下去查!”
……
鄭鴻逵等人離開之後,朱平安又特意讓人將鄒靖送回自己的宅子中去。鄒靖和岳父木嚴梓、妻子木語菱畢竟算是相識一場,雖然當初相處並不算愉快,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既然他來到登州,總要和故人見一見的。
鄒靖千恩萬謝的告辭離開,臨別時,朱平安還特意笑著囑咐道:“公公此來登州。一定要多住些日子。讓我等聊表地主之誼。聽聞父親也已經被朝廷恩旨釋出高牆,這實在是件天大的喜事。成婚之後,事務繁忙,也沒有給他老人家去過書信。這一次。且容我準備些禮物。再寫幾封書信,到時煩勞公公一併帶回去!”
鄒靖滿臉是淚,被下人攙扶著前往朱家宅院。曹無傷卻在此時走了過來。“少爺,這鄒靖不過是條老狗而已,何苦對他如此客氣,難道便忘了當日他對咱們的羞辱嗎?”
朱平安一笑,卻是沒有理會曹無傷的話。反而是讓眾將各自散去忙碌,對陰世綱說道:“這幾日,再帶著施琅他們到處轉轉,把訊息都放給鄭森,務必要使其對施琅兩人產生懷疑!他和那個劉國軒都是水師的人才,此二人本官要定了!”
陰世綱一笑,“學生這就去辦!”
目送陰世綱離去,朱平安這才招手將氣鼓鼓的曹無傷叫進內堂。室內再無他人,朱平安這才開口說道:“無傷,鉅鹿一戰咱們損失了多少兄弟?”
曹無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