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惜一戰。
所以,年輕的義興皇帝自然是被氣的七竅生煙,但卻是無可奈何。此時看到孫若瑄一身正裝的來到自己的身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做什麼?”朱慈烺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問道。
“臣妾意味今日陛下在朝議上之舉有所不妥!”孫若瑄平靜的回答道。
朱慈烺一掌擊在龍椅的扶手上,“何為不妥?你應該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怎麼會忽然關心起朝政來?”
一旁侍奉的王品身子一顫,連忙低下頭去。
孫若瑄抬起頭來,臉龐優美的弧線呈現在朱慈烺的面前,讓他心中的不快和憤怒頓時減弱了幾分。“臣妾以為,陛下對於臣妾父親的封賞和任用有些,有些過多了!”
起初以為孫若瑄也是來勸諫自己暫時放棄北征之舉的,但聽到這樣一句話,卻是讓朱慈烺的心頭為之一鬆,“哦?是嗎?”
“臣妾蒙陛下恩寵,如今執掌六宮,老父也忝居定北伯一職,臣妾長兄也升任兵部侍郎,這對於孫家來說,已然是皇恩深重、恩賜已極。臣妾不才,聽聞今日朝議,陛下特意著內閣擬旨,欽命臣妾父親為五省督師,總掌數省兵馬,一攬北征事宜。臣妾以為,如此的恩寵對於孫家和臣妾父女來說,卻是……!”
孫若瑄的話讓朱慈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今日這番話,這恐怕是定北伯和皇后你兩個人的意思吧?”
孫若瑄再次莊重的行禮,“孫家原本已經位極人臣,臣妾更是身居皇后之位,縱觀大明曆代,也未曾有過如此的先例,臣妾斗膽請陛下收回成命!”
朱慈烺站起身,走下御階,親手將孫若瑄攙扶起來,嘆口氣說道:“國丈和你,卻是想的有些多了!朕剛剛登基,目前的朝局相信你也清楚,朕的身邊確是需要得用的臣子來做事辦差,這個時候,你說,不用國丈,又要朕去用何人呢?難道去用朱平安嗎?”
朱慈烺很是感慨,“以往看父皇治理天下,朕自己心中也是雄心勃勃,總以為一旦登基,總要做出一番令列祖列宗都為之側目的豐功偉績來,可一旦到了這個位置,才發現想要做些事情卻是如此之難!”
“說起來,國丈卻是有些太過謹慎了。可他也要體諒朕的難處,如今大明這半壁江山雖然看起來一如往常,可畢竟是殘破河山,父皇曾經說過,‘誤國誤君者,皆群臣也!’以往看來。雖是有些推脫之意,但卻是至理名言,臣子們一個個的心中只想著自己,文官流於黨爭,武將漸漸做大,這大明的江山依然是步步驚心啊!”
朱慈烺輕拍孫若瑄的纖細手掌。“左良玉、劉良佐、黃得功、朱平安、鄭芝龍之輩都是坐擁雄兵的鎮守大將,五個人麾下的兵馬加起來,難道便遜色於闖賊嗎?可他們中左良玉年老體衰;劉良佐、黃得功只知縱兵劫掠;鄭芝龍海盜出身,又遠在福建;朱平安卻是肯出兵北伐,但此人身為宗室,卻是執掌一方,不肯交出兵權,你說說看,他們中朕能相信哪一個?又敢重用誰?”
“也唯有國丈。掌兵十餘年,其忠勇果敢是被先帝也常常掛在嘴邊的,加上有你這樣的賢后,如此緊要關頭,朕怎麼能不給他加擔子呢?回頭,你也給國丈送個信去,外邊的事情少聽少看,一切以屯田練兵為要旨。需要什麼人,便上本奏疏來。直接遞給王品。需要朕做什麼事情,便和王品商議著辦便是!”
孫若瑄這才展開笑顏,對著朱慈烺盈盈下拜,“臣妾謝皇上聖恩!”
“皇上天縱英才,雖是少年登基,卻是已然彰顯英主氣質。假以時日。定然能使朝政清明,江山社稷風氣為之一新,區區幾個擅權自轉的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