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致沖女人勾了勾唇角,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作品能被李先生賞識是好事,不過現在看來,之後也沒必要再跟他合作了。」
聽到男人這麼說, 李太太愣了愣:「先生這是?」
「他看人的眼光不太行。」喬易致認真的說道, 還衝著女人點了點頭,意有所指。
被他這樣一說, 李太太的臉一下沉了下去, 還沒等她有什麼反駁,手上就多了一個手鐲。
手鐲質地冰涼, 一面金色還沾了些灰塵, 想必是從地上剛撿起來的。
她沒接住,金色的圓環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李太太后退兩步,背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托住, 讓她牢牢的站在原地。
「李太太,做事要專心啊。像你這樣丟三落四的人,要是把老公丟了可就不好了,畢竟您嫁給李總也不容易。」
喬易致說這話的時候,眼梢一直帶著笑意,語氣也漫不經心。
在酒店所有工作人員都把李太太當貴客的時候,只有他,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眾攝影師,不把她放在眼裡。
三言兩句,就說的李太太啞口無言。
周昀站在不遠處看著,喬易致的聲音並不小,他聽的清楚。看著李太太被懟的啞口無言,他輕輕蹙了蹙眉。
這個喬易致,絕對沒有資料上寫的那麼簡單。
但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喬易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等圍觀的人群散開,他在那一堆人裡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正是下午故意把茶水灑在他身上的服務生,小玲。
他緊緊蹙著眉頭,剛才陸夏跟那女人的談話他全聽清楚了,知道這件事情李太太之所以會找陸夏的麻煩,是因為那個服務生看了監控。
但是事實擺在那裡,陸夏並不會拿別人的東西。而那個小玲指著她就開始汙衊,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他皺了皺眉,正好看見喬易致走到了陸夏跟前。
不知道跟他跟陸夏說了什麼,陸夏竟然笑了笑。
不是那種勉為其難擠出來的苦笑,也不是那種為了迎合做出來的禮貌笑容。
是那種,只有對他才會流露出來的,自然的,發自內心的笑。
一般當陸夏露出這種笑意的時候,他都會輕輕揉一揉她的頭髮,這種笑意讓他覺得特別溫暖知足。
可是現在,同樣的表情,卻對著另一個男人。
他只覺得格外刺眼。
心裡的某一塊地方微微刺痛,過了好一會,他微微側過頭,將視線放到外面的夜色上,但他並沒有堅持多久。
心中升起一陣後悔,如果當時看見陸夏有麻煩,他不那麼猶豫,或許現在她就在對自己笑了。
但他更擔心,以現在陸夏對他的態度,會覺得他在多管閒事。
一陣風吹過來,將雨斜著吹到了玻璃窗上,留下星星點點的水珠,周昀轉過臉數著水珠的數量,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查清楚小玲的事情才最重要,只有搞清楚小玲為何要故意害陸夏,才能保證陸夏的安全。
他怕就怕在,小玲是宋家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身邊被裝了多少個眼線,而電梯裡的那一幕又有多少人看見。
如果小玲是宋家的人,她看過了監控,要是對陸夏的安全造成了一絲一毫的威脅,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宋傾傾。
這麼想著,他的神色微凜,起身邁步離開了酒店大堂。
在陸夏的印象裡,喬易致的為人應該跟他的攝影作品一般,充滿神秘和易碎的刺激感。
她第一次看見喬易致的照片時,這種對喬易致的看法,便放的淡了些,自此之後只喜歡他的作品。
今天看見了喬易致本人之後,她更加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