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多鐸則趁勢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
寧完我和祁充格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勸阻。寧完我是漢人,總不願見到漢軍旗計程車卒白白的死在多鐸等人的手上,兔死狐悲的情緒和感情還是有的。祁充格如今則是兼管漢軍旗的章京,總不願自己的奴隸成為刀下鬼,變成賠本的買賣。
鰲拜看看兩人,嘴裡發出不屑的冷笑,“兩位大人既然不願做,那好,這千餘人就交給兩位統帶,一定要要照顧妥帖啊,哈哈!”
祁充格和寧完我當即啞口無言。
多爾袞煩躁的揮揮手,“無須多言,本王自有決斷!”
此時,特木爾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睿王,不好了,本臺吉麾下的勇士布和和五百騎兵都不見了,據說是去汜水邊查詢釋放火器的南人,至今未歸,本臺吉排出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在那邊的樹林中發現了不少屍首,眼見著極有可能是全軍覆沒了!”
多爾袞大吃一驚,布和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不僅是特木爾的兄弟,更是科爾沁部落中有名的勇士,騎射功夫俱是了得,麾下的五百蒙古騎兵也是難得的精銳,怎麼會無聲無息的被人幹掉,連一個跑回來送信的的人都沒有?
多爾袞率領大隊人馬飛馳離開大營,鰲拜也緊隨其後,到了營門口,卻被一人攔住,那人端坐於馬上,滿臉的怒氣,看多爾袞走遠,這才衝著鰲拜喝道:“鰲拜,好奴才,眼見著我老十四被排擠,這便急著改換門庭了不是!”
鰲拜卻不驚慌,微微行禮,隨機將那人拉到營寨後,“大阿哥,你誤會奴才了!”
豪格卻不買賬,“混賬,漢軍旗的事情你都想插一腳進去,可見並不將我這個大阿哥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回軍之後,我便稟明皇阿瑪,將你調到正白旗去!”
鰲拜一臉苦笑,“大阿哥,您糊塗啊!奴才是在慫恿多爾袞兄弟儘快殺了漢軍旗的受傷士卒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仔細想想,漢軍旗如今可是攻城拔堅的主力,眼見著還要擴充,衝著皇上信任漢官這一條,將來即使弄個漢軍八旗也不稀罕。多爾袞如果殺了漢軍旗的人,您不妨想一下,漢人中的范文程之流會繼續信任他嗎?”
豪格雖然魯莽,但並不糊塗,聽完鰲拜的話略一思忖便已恍然大悟,“這話是沒錯,可是,多爾袞如何不殺呢?你不是白費功夫了?”
鰲拜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不殺?絕無可能!千餘人的傷兵,無糧無藥,轉眼間便是大軍最大的累贅,多爾袞不殺他們,遲早會被他們所累,這一點,他一定看的清清楚楚!”
……
荒寂的樹林裡,早已看不到一個明軍士卒的影子,只有樹林中間的平地上,留下的散落的木架子和遍地的硫磺、火藥的粉末以及刺鼻的氣味才證明他們的確在這裡出現過。
布和的五百名騎兵的屍體就散落在這一片的樹林東部和南邊,衝擊隊形很分散,看來是忌憚明軍可能擁有的火銃以及弓箭之類的阻擊。看來布和倒不是一名有勇無謀的頭領,八旗將領自忖面對同樣的情況,未必能比布和做的更好。
奇怪的情形來自於屍體,三分之一都被幹淨利落的截成了兩截,失去頭顱的屍身有的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首級上的雙眼還透露著發現獵物時的驚喜,證明這種攻擊是來自於突然,突然的這些騎兵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傷口平整,就像是一把碩大的砍刀一刀劃過,身首分離,這樣的刀法,恐怕也只有工齡十年靠上的儈子手才能做得出來,而現實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五百名騎兵死的乾乾淨淨,但只有三分之一是死於被砍成兩截的方式,其餘的都是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心中大駭之際,慌不擇路,被明軍士卒以弓箭、弩箭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