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比這更為高貴和令人尊崇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從崇禎號令天下勤王卻無人響應開始,這大明便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了。朱平安不過區區一省總兵,卻將太子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南京的形勢就會更好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福王朱由崧得到了包括文臣、勳貴、內官的全力支援,最重要的是還有劉良佐和黃得功這兩個江南實力最為雄厚的軍鎮的支援,朱慈烺想要一到南京便會掌控大局,未免有些,有些太幼稚了些。
聽完李士淳委婉的勸諫,朱慈烺也是沉默不語。照他這麼一說。自己這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嗎?
李士淳的意思歸根結底,就是一定掌握兵權,至少當初崇禎安排朱慈烺在山東奪取兵權的初衷是絕對正確的,這年月,手中無兵。真實寸步難行啊!
李士淳察言觀色,用眼神示意朱慈烺將姚明恭、吳偉業等人都遣散出去,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臣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令殿下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萬餘精兵,只不過……!”
朱慈烺眼前一亮,“老師有話不妨直說!”
“這個……”,李士淳猶豫了好一會,這才痛下決心。雙膝跪倒,“請殿下恕臣無理!”
李士淳忽然大禮參拜,讓朱慈烺吃了一驚,連忙起身將其攙扶起來,“老師何故如此,您與本宮名為君臣,實則如同家人一般,如果不是您一路照拂指點。本宮焉有今日的生機?”
李士淳卻是戰戰兢兢,“臣此議著實是有些令殿下。令皇族蒙羞,但如今形勢已經是如履薄冰,因此就算是殿下治罪,臣也不得不說了!”
“老師但說無妨!”
“殿下適才可是聽到朱平安話中提到一個人?”
“何人?”
“總督五省兵馬的孫傳庭!”
“老師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與他聯絡……!”
李士淳斷然的搖搖頭,“臣說的並不只是這個意思。太子殿下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如果京師未曾失陷的話,想來便要大婚了。”
朱慈烺一下子攥緊了拳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士淳,他立刻便領會了李士淳的意思,李士淳卻是低著頭。雖然心中忐忑,但還是藉著一股血氣之勇將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臣與孫傳庭有些交情,先帝也曾評判過此人,此人雖然性子執拗,不曉變通,但其人卻的確是一員忠臣,可以重用。潼關之戰,說到底是時勢使然,並非孫傳庭一人之責。”
“孫傳庭雖然兵敗,先帝也曾為此大發雷霆,但並沒有因此削奪他的官職。直到今日,他還是朝廷任命的五省兵馬的督師,其人在軍中的影響力還是一如既往,如果殿下能重用於他,相信會有不少人因此歸附!”
“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要想牢牢的掌控住孫傳庭,須得雙管齊下。一方面授以權柄,另一方面則要以恩義結納,臣聽聞孫傳庭有一女,年紀與殿下相仿,人才相貌都是上上之選,如果殿下能……,那孫傳庭必定戮力報效,不敢輕慢!”
李士淳偷眼看看朱慈烺的反應,不等朱慈烺說出那些話來,便立刻接上來,“臣也知道我大明的祖制,儲君婚姻,都是以小門小戶之女為首選,便是為了以防外戚做大,但如今形勢逼人,咱們也不得不事急從權了!”
李士淳的一番話說完,朱慈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
濟南的總兵府中,仇澤、張耀先已經帶領麾下眾將等候多時,朱平安和楊廷麟等人回來,仇澤、張耀先便是喜氣洋洋的上來參拜。朱慈烺在久山鎮上宣讀的那份旨意,已經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飛遍了各個角落。
仇澤雖是大老粗一個,但張耀先卻是文武兼通,旨意背後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