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傳來一聲驚呼,回頭一看卻是鄭鴻逵、陳鼎、施福聞訊匆匆趕來,“大官。這是出了……?”三人一看殿中的情形,卻是目瞪口呆。
鄭森略一抱拳,“叔父、陳先生、施將軍。我軍進軍至均縣,接手東兵撤軍之後的地域。行至羊皮灘時。大軍半渡之際,卻忽然遭到東軍重兵圍堵,我部傷亡慘重,不得已向谷城撤退。沿路聽到訊息,我軍諸路人馬都遭遇到大批東軍的圍攻,兵力之多。遠遠超出咱們所掌握的情資。現在,梁立、黃廷等將軍都在節節抗擊,但東軍來勢之猛烈,超乎想象。所以,我這才疾馳回襄陽,想請父親定奪!卻沒想到,剛入城,卻遇到了這等事情!”
鄭鴻逵三人悚然而驚,“怎麼會這樣。我等一直在勸諫侯爺對東軍多家提防,侯爺雖然不以為然,但也派出大批的哨探前往探聽東軍的行動,既然東軍有如此多的兵馬進入湖廣,為何咱們沒有一點的訊息傳來?”
鄭森黯然的搖搖頭,對於這樣的變化和情況,他也是一頭霧水,不得而知。
“東軍有多少兵馬?兵分幾路?統兵主帥是誰?”施福是武將。因此馬上提出這樣的問題來。
鄭森搖搖頭,“都不清楚。我軍猝然受襲,清軍炮火猛烈,繼而便是步卒強攻,倒是未見諸多的騎兵。旗號混雜,其中卻以綠色龍紋戰旗居多,八旗、漢軍營何嘗有這樣的戰旗。小侄也是詫異萬分。僅是小侄所部正面面對的敵軍便至少有三萬之眾,聽梁立等將軍所言,他們遇到的東軍都在此數左右,算起來,正面之敵至少會有十萬!”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有想到,清軍竟然會動用如此打的規模突襲湖廣。現在看來,所謂的使者求和,劃江而治,共擊朱平安不過是多爾袞的疑兵之計,他的真正目標其實就是湖廣,就是江南!
最為頭痛的是,清軍的突襲已經打亂了鄭軍之前的部署,前線各部在清軍的猛攻之下,現在已經陷入到一定的混亂之中,偏偏此時襄陽王府內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醫官匆匆趕來,幫鄭芝龍診治一番後,鄭鴻逵迫不及待的問道:“侯爺的傷勢如何?”
醫官鬆了一口氣,“侯爺請放心,將主並無嚴重外傷,主要的傷勢還是在於脖頸上的勒傷和淤痕,窒息時間過長,將主需要長時間的靜養。目前處於昏睡之中,何時能夠清醒,這個下官也沒有把握!”
施福頓時跳了起來,“當前這種情勢,將主不能主事,咱們這數十萬大軍如何調遣?速速想辦法將將主救醒,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下官自當全力施為!”醫官頂著一腦門子的冷汗匆匆前去開藥方救治。
眾人思忖片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鄭森。鄭鴻逵咳嗽兩聲,“大官,如今事態緊急,乃是我軍和我鄭家生死存亡之際,將主又變成這幅模樣,軍中不能一刻無人主事啊,你是將主嫡子,又在軍中掌兵多年,深得各部將領信服,莫不如便由你暫時執掌兵權吧!”
鄭森一皺眉頭,剛想推辭兩句。
但雜亂的腳步聲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語。一名親兵頭目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還沒回話,施福卻是叫喊起來,“不是讓你去捉拿東軍的使者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諸位大人,標下奉命前去捉拿東虜的使者,到了驛館卻發現,他們卻是已經人去樓空。聽驛卒說,唯有使者楊士聰在房中,便闖入房中檢視,那楊士聰卻是早已經氣絕身亡,據標下驗看,他是被扭斷了頸骨,手法乾淨利落!”
“奶奶的!金蟬脫殼!”施福當即喊叫起來,“城門已經封閉,這些個韃子一個也出不去,我這就派人大索全城,說什麼也要抓住這些韃子千刀萬剮!”
陳鼎的眉頭緊鎖,悠悠說出一句話來,“恐怕沒那麼簡單,也須這些韃子根本沒打算出城呢?”
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