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最後消失於無形。

最後還記得的，是墳墓，無盡的墳墓，那裡是他的出處，是他溫暖生活的起點，也是他噩夢的開始於終結。

“葬在這裡的人，都沒有名字。”不知道是哪一個蒼老的聲音對他這樣說，他再也想不起來。

於是所有的場景都褪盡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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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進門的男人表情疑惑，他盯著站在窗前的上司。

窗前的人雙肩僵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原本望著落日發怔的他又恢復了一絲不苟的表情，“齊賽，今天我不回家了，我要留下來加班，你打電話告訴薇娜。”

“這樣好嗎？”齊賽輕聲問，“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

“所以不差這一天。”

坐下，翻開檔案，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林風雲。

盯著自己的名字，握筆的手指一緊，“齊賽。”

“什麼事，總裁？”齊賽微笑，儒雅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午後的陽光一樣溫暖。

“我用這個名字多久了？”

齊賽怔了怔，“三十多年了吧。”他回答。

林風雲點點頭，揉了揉太陽穴，“三十多年了……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他的語氣有些感慨，“這麼說來，連竫之都上大學了。”說完他露出苦笑，瞥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你的下班時間到了，回去吧。”

“我不急。”齊賽順手整理檔案。

“你這樣做，又會讓員工以為你是我的秘書。”林風雲抬眼，“我卻無義務付給你主秘的薪金。”

“你只需要付給我法律顧問的那份薪水就可以。”齊賽溫暖的笑了，“總裁，需要我為你訂餐嗎？”

“好，讓人送來，就在這裡吃吧。”林風雲隨口說了一句，繼續簽字。

“我知道了。”齊賽打電話訂餐。

不一會兒晚餐到了，關好門，齊賽幫林風雲收拾好桌子，把飯菜擺好。

“坐下一起吃。”林風雲拿起筷子招呼齊賽，“我們是不是很長時間沒這樣在一起吃飯了？”

齊賽一僵，隨即又揚起慣用的笑容，“嗯。”他含笑吃飯。

“燒茄子不錯，為什麼我以前沒有發現餐廳的廚師還有這麼一手絕活？”林風雲的語氣有一些意外。

“是嗎？那下次有機會還吃。”齊賽溫和的說。

吃完晚飯，齊賽繼續收拾，“門外的秘書還沒有離開，我叫她們下班。”

“你也可以回去了。”林風雲沒有抬頭。

“我已經吃飽了，什麼時候回去都無所謂。”齊賽說完離去，門外就是秘書的辦公檯，見到齊賽出來，年輕的秘書們對著他暖暖一笑，齊賽報以同樣禮貌的笑容。

“下班了，總裁還要再過些時候才離開，你們可以收拾東西回家去了，路上注意安全。”齊賽說道。

“總裁又加班啊。”秘書們感嘆，“好像連著五六天加班了，齊老大，你和總裁這些天晚飯都在辦公室吃，真的這麼忙嗎？”

“最近的工作量你們也清楚一些，集團的發展蒸蒸日上，否則為什麼咱們這一層的秘書和助理人數都趕上一個部門了？”齊賽笑道，“回家吧，明天要按時上班。”

“你不走嗎？”

“我吃過晚飯了，再留一會兒。”齊賽回答。

“嘿嘿，齊老大你不會是想吃咱們大廚的燒茄子才每天留下和總裁一起吃晚飯吧？”一個小秘書壞笑著，“不過你和總裁連著吃了好幾天的燒茄子，再好吃也膩了啦，勸勸總裁換換菜嘛，每次都點同樣的，其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