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催促洪承疇儘快結束戰事,以大軍回援山陝、河南。
此時,洪承疇只有一個希望,就是盼望丁啟睿和傅宗龍能再拖住流寇大軍兩到三個月的時間,為寧錦大戰的順利結束爭取時日。這兵部陳新甲的信使剛走沒兩天,卻不想又有使者來到軍前,教洪承疇倍感應對乏力。
不過,京中來的人還是要見的,洪承疇只得親自帶著一眾將官親自迎接出來,吳三桂也得以跟在了後面,打算看一看風向再做打算,手中的三千家丁是關寧軍中的精銳不假,但也是吳家和祖家兩代人下了血本打造出來的,折損一個都是讓人心疼不已啊。
但走到轅門之外,眾人卻都是齊齊一愣。此次京師的來的使者竟然共有三人,其人眾人也都是熟悉無比,分別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杜勳、兵部郎中張若麒以及主事馬紹愉。杜勳乃是內官中的新貴,和目前遼東的監軍高起潛也是舊相識,其餘張若麒和馬紹愉則都是兵部尚書陳新甲的心腹,此番前來,意欲何為,不必說話,洪承疇的心頭已經是涼了大半。
杜勳卻是沒了往日的威風八面,驟然間升至內廷的高位,一時間讓他有些心醉神迷,但賀有齡和柳忠恕的事情卻將他也給帶了進去、收了賀有齡銀子,但卻不明就裡的杜勳冒冒失失的出頭為其說情,卻是一頭撞在了崇禎皇帝的槍口上,雖然沒被免去秉筆的官職,但卻被髮配到這遼東軍前督察軍務。杜勳此時才明白,自己這是中了曹化淳的計策了,心中雖然憤恨,但卻毫無辦法,只能乖乖的離開了京師。
因此,此次宣旨他也沒給洪承疇好臉色。聖旨照例是催促洪承疇加快進兵的意思,還沒等洪承疇解釋一二,杜勳已然是拉下臉來,“洪督師,咱家是傳示聖上的旨意,您有何難處,儘管上表便是,這苦處跟咱家說也是無濟於事啊!”
一旁的張若麒則是接上了話,“督師或許還有所不知,這些天山海關到寧錦一線的路上訊息斷絕,東兵時有騷擾。好教督師知道,朝廷為何要連連催促您出兵決戰,那是因為河南有變啊!”
洪承疇頓時變了臉色,“河南有變?”
“正是,陝西總督傅宗龍在項城兵敗,被俘後已經為國盡忠,李自成和羅汝才二賊督率五十萬大軍圍攻南陽,張獻忠則兵進四川,蜀道告急!您說,聖上和朝廷還能坐得住嗎?”
馬紹愉大聲說道:“督師明鑑,內閣和朝廷也知道您的難處,但現在情勢緊急,反賊大肆攻略河南,眼看著就要逼近潼關一線,汪喬年已經接任陝西總督,但兵力匱乏,朝廷需要關外的精銳之師回援河南的!更何況,如今國庫空虛,為了寧錦戰事,聖上已經從內庫中撥付了三十萬兩白銀給遼東,漕糧通道斷絕,如今只能依賴海上運送,卻是杯水車薪。江南又逢災荒,如果寧錦戰事一拖再拖,不僅是河南、山陝消耗不起,就連朝廷也是拖不起啊!”
杜勳陰測測的說道:“此次的聖旨督師也聽明白了,聖上和內閣不是與您商議,而是命令您必須立刻進攻,從速解決關外戰事,揮師關內!這一點,請督師務必明白!”
洪承疇本欲再辯駁幾句,但一聽杜勳此言,頓時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話說道這個份上,尤其是河南大敗,傅宗龍殉國,已經將朝廷和崇禎皇帝逼到了懸崖邊上,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能再任由洪承疇遙遙無期的等待下去了。
秋風涼爽,洪承疇的心中卻已經提前感受到了寒冬的意味,明軍不善野戰,從袁崇煥時代開始,便以“憑堅城、用重炮”的戰術來防禦清軍的南下,近年來唯一的一次野戰勝利,還是當年盧象昇主持的鉅鹿戰役,那還是得益於當時的中都兵馬犀利的火器的緣故。可如今關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