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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卻異常堅定:“常青我不會讓你死。”

留下一句話,他轉身離開,不再回頭,踩在雪地裡,留下一步步腳印。常青,等我,等我權傾天下,定不讓你受一分委屈。

奈何,世事無常,有些人,一旦放下,就失之交臂。

宮門前,十里長廊,池修遠漸行漸遠,而燕驚鴻來了,目下無塵,他看著跪在宮門前的女孩,蒼白的容顏,漸進柔和。

池修遠停下:“你來為何?”

燕驚鴻並不看她,一步一步走向常青:“我為她而來。”

池修遠的身體募地一震,許久,冷笑一聲,然後抬腳離開。

“燕驚鴻。”

常青抬起頭,他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一身白衣,站在她面前,不過及冠的少年,那樣羸弱,卻擋住她前面所有的風雪。

他放下傘,俯身,扶住她的肩膀:“起來,雪涼。”

常青搖頭。

他微微用了力,將她小小的身子抱起來,因為跪久了,他扶住她站不穩的身體,撣了撣她身上的雪,脫下自己的貂絨披風,將她裹住,說:“地上太冷,你還在長身體,腿不能受寒。”

上一世,她腿有舊疾,就是因為在雪地裡久跪。

常青看著他,還有些稚嫩的容顏,卻在他眼底,看到了十年後的影子。

那些記憶突然變得清晰,上一世,他只會對她溫言細語,只會對她笑,對她卸下防備,為了她,大開城門,為了她,殺盡大燕七十二宮衛,為了他,枉顧所有大燕臣民的諫言。

他以亡國之君載入史冊,都拜她所賜。

“燕驚鴻,你為什麼要來?”她問他。

燕驚鴻沒有答覆,將手裡的傘放到她手裡:“在這等我。”他轉身走進宮門,又回頭,他說,“等我,我很快便來帶你回去。”

他也說,等我。

只是常青知道,燕驚鴻不一樣,他和池修遠不一樣。

站在雪裡,常青看著少年行遠,身影單薄。

成乾殿裡,掌著燈,御前侍衛來報:“皇上,榮德太子覲見。”

“傳。”

成帝訝異,他居然來得這樣快。

燕驚鴻入殿,微微頷首,並沒有行禮,十四歲的少年,在一國之君面前,氣度不失一分,王者之尊渾然天成。

成帝問:“太子身體可好?”

侍女奉茶,燕驚鴻接過,微抿了一口:“無恙。”

成帝審視了許久:“榮德太子前來,所為何事?”眼前的少年,即便是他一國之君,也看不透一分。

燕驚鴻放下茶盞:“本王來向你要一個人。”

成帝探究:“何人?”

他道:“南宮門外,常青。”

字字沉沉,不容置疑,他哪是來要人,倒像來搶人。

成帝似笑非笑:“朕倒好奇,來向朕討人的不是定北侯府的人,竟是榮德太子。”

燕驚鴻道:“興許,定北侯府要不起。”語氣,似真似假,聽不出情緒。

成帝反笑:“那榮德太子又要的起嗎?”眸光一冷,成帝目光逼視,“雖然事關太子,但這裡不是大燕,是朕北魏的國土,你要的人,是朕的犯人,榮德太子,”成帝又問,“你要得起嗎?”

燕驚鴻不疾不徐,握著茶盞,輕輕釦著案桌:“太子病弱,最多活不過而立之年,陛下欲意換儲,卻缺少一個既能另擇良木又能不失仁治的理由。”他微微抬眸,墨黑的瞳,幽深沉凝,“而這個理由,本王可以給。”

常青,他自然要得起,也非要不可,不惜,傾出了他深藏的籌碼。

成帝大驚失色:“你,”他猛地站起身,看著案前的少年,難以置信,“對朕北魏朝事瞭解得